“玩笑?!你这样做,哪里想过我会有什么感受?”程文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拍开,提起挎包就准备离开。
走了没多远,听见身后男人的威胁声:“当初可是我介绍给你认识他的。”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程文气急上头,直接走来,反手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指着对方的鼻头,臭骂道:“说真的,我真瞧不上你这种人。”
本来挨了一个耳光,已经在发狂边缘的张易,在听到这种辱骂后,反手抓住了程文的手腕,男人力气十足,她站在了几下,根本挣扎不掉。
“放开我!”张易那漆黑的眼眸底下有浓浓的愤怒,这让程文有些害怕,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还是小心为上。
张易一边说话,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才伺候那老头多久,就一心向着他了,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早知道这女人如此不听话,就该换个人。
可惜了,当初也正是看中了程文是范慈恩师姐的身份,否则哪轮得上她。
“咱俩不过是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脸说我的。”程文看见桌子上有一只钢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钢笔,用力往张易手掌扎去。
对方一吃痛果然撒手放开了她,她赶紧又往后倒退了这一步,她的手腕被勒出了一圈红印,甚至还有一块地方破了皮。
程文揉了揉手腕,口头上仍不放过他,怒骂道:“你真是个神经病!”
最初是张易要她去接近范慈恩的父亲,她知道对方是珠宝商,见过大风大浪,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看上自己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如果没有张易早就打听了对方的特殊喜好,她确实难以接近范慈恩的父亲。
可这并不是她被利用的借口。
“你之前向他讨要的那几件珠宝,他不是都免费捐赠给了你吗?你还想要什么?!”
程文的话,让张易嗤笑不停。
他的掌心被钢笔扎出了个血洞,鲜血流出,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让鲜血流到了手臂上,却并不着急包扎。
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他才抬起头,用那只受伤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阴森森地看着程文。
“范家是有名的珠宝商,他手里有那么多的名贵珠宝,只是给了你一点蝇头小利,你还在这扬扬得意什么,真是个蠢货。”
程文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倒是聪明,可人家会给你吗?我只看到某些人像条赖皮狗似的,在人门前苦苦求了那么长时间才得来了几件不怎么值钱的珠串,真可笑。”
世人都说,只有最熟悉的人才了解他最疼的软肋。
张易是一家私人博物馆的馆长并不假,可这博物馆也是他耗费了差不多十年的光阴,才收集来了这么多的宝贝。
现在很多博物馆的收藏品都比他的藏品要更吸引人,如果他能够从范家那里得到一些稀世珠宝的话,他的博物馆便可以继续营业下去,否则就只有关门倒闭。
要是博物馆真的宣告倒闭,这对于一向自负的张易而言,无异于直接往他心窝捅刀子。
那些往日与他交好的朋友,曾经睡过的女人,会如何看他?恐怕还真就成了程文口中的赖皮狗了。
他用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好啊,有一段日子没见,你这口舌功夫更加见长。”
“哼,没有张馆长的功夫好,我可听说了,最近有不少富婆给你打电话,什么时候你还换了口味。”程文冷笑一声,不说其他的,她还挺感谢张易,将她带到了范父的面前,否则她这辈子都是那个愚蠢的女大学生。
往日张易只是随便送了她一些小饰品,便把她高兴得要命。
直到她现在跟在范父的身边,一同去了意大利,跟各种名家、艺术家亲切交谈用餐,甚至是去看他们制造艺术品的过程,她才知道什么才叫做上流社会。
程文抬起左臂,借着光线给他看自己手腕上闪闪发光的手表,那表上的碎钻,耀眼夺目。
“看见了吗?穷鬼,人家出手才叫豪爽。”
这次出来的匆忙,程文并没有佩戴范父给她送的那只仙鹤胸针,如果让张易看见的话,肯定会气得发疯的。
程文并不是真的想炫富或者什么,只是有心气一气他。这个男人她曾经真心爱过,不计一切后果,她只是想陪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