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心作为如今皇上唯一的子嗣,存在的意义重大,所以在听到婢女言公主快不行了的时候,几个大臣抛下即将要审问贩私盐一案,一同赶来探望公主。
“皇上,您可算是来了!燕侯夫人说有办法治好心宝,可是她非要见到皇上才肯给心宝治病!”淑妃哭诉着。
梁祁璋眼眸一沉,不怒自威,“燕侯夫人,既已经有了方法,为何还不快给公主治病?”
偌大的寝室内,乌泱泱的站着许多人,哭泣着的,生气着的,担忧着的……都站在她的对立面,而她的身边唯有一个漫音。
但是她仍旧不卑不亢。
“皇上,臣妇承诺一定能将公主治好,但是在此之前,臣妇想先向您讨个赏赐。”
梁祁璋眼睛微眯,嘴角不经意间噙着一抹笑,他想,他或许已经知道谢晚凝想要的这个“赏赐”究竟是什么了。
“说。”
谢晚凝眼神在众大臣身上扫了一眼,“臣妇相信燕侯不会做出不利于璟朝之事,贩私盐一案实属冤枉,倘若臣妇能治好公主,还请皇上能够暂缓判案,待臣妇找到证据之后,再判案也不迟。”
如今种种罪证都指向燕玄烨,若是判案,燕玄烨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她只能拖延时间。
大臣们立马开始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带头反对。
谢晚凝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都出了许多细汗。
“好,朕答应你。”
或许是因为梁祁璋答应得太快,谢晚凝差点没反应过来。
“朕已经答应了,夫人还不去为公主诊治吗?朕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你治不好公主,朕即刻便命人取了燕玄烨的项上人头。
谢晚凝下意识地抬头,看梁祁璋一脸正色,不像是在看玩笑,心里沉了又沉。
底下的大臣们也都吃惊着,就凭着燕侯在璟朝的地位和所受到的拥护,皇上根本没法取燕侯的性命,最多只是把人降职而已。
但是也没人拆穿。
“听说公主的病自打出生起就有了,那么多太医都没能彻底根治,你们说,燕侯夫人能把公主治好吗?”一位大臣忽然开口道。
“说不准,这燕侯夫人乃是花神医的真传弟子,医术了得,连太医署的那群家伙都自愧不如。”
谢晚凝迈着沉重的步子,坐在公主的床边,手搭在公主的脉搏上,蛊虫立马被吸引了过来,似乎想要冲破皮肤。
她猛地把手收回来。
看来她想对了。
这些蛊虫对于她的血很感兴趣。
“给我一把匕首。”谢晚凝的声音很淡,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起伏。
众人不解她为何会要匕首,所以未敢有动作。
直到梁祁璋冷声道:“给她匕首。”
才有侍卫反应过来,拔下腰间的匕首,递给了谢晚凝。
十几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谢晚凝的动作。
只见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便直接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