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冷淡地掀了掀嘴皮:“什么?”
江知舟道:“殿下他……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
萧珩挑眉,问旁边的小厮,“沈琅也在?”
小厮是个被割了舌头的哑巴,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萧珩啧了一声,表情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江知舟低下头,心里对当下的局面有了一定认识。
萧珩在外面待了小半个时辰,里面仍然没传来动静。又等了一盏茶时间,他耐心告罄,从小厮手里把缰绳接过来。
“告诉你家殿下,叫人过来就得有待客之道。”
他面无表情道,“没有下次了。”
小厮颤颤巍巍地目送他离去。
*
翌日,东城门。
两匹马飞驰而过,快到都没看清马上的人影。灰尘铺了一地,入关的百姓见状忙往路边躲避。
“哎哟老天爷诶,谁这么大胆子在这儿纵马。”
“城门守卫干什么吃的,都不管管的吗?!”
无辜挨了一通骂,守卫也有些憋屈。一个年纪较小的受不住,跑去找他们老大,“为何我们不将那两人拦住,依法执行命令不是我们该做的吗?”
老大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拦?你也得有那个胆子,除非你不要命了!”
守卫敢怒不敢言。
陈瑛纵马而过,进入闹市后稍微收敛了点,和人在岔路口分开后,望了眼天色,将马头一调,径直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大理寺外,岑锦正扶着腰指挥衙役放牌匾。
“哟,今日你们不上值啊?”
岑锦回头,见到来人忙迎过去:“陈世子!好久没见您了,您这是历练回来了?”
前段时间,贤安王陈安突然派人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带去了北国边境,众人都以为他这一去就是好几年,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就又回来了。
“老头嫌我烦,给我半路赶回来了呗。”
陈瑛耸耸肩,道:“你们这是在干嘛?打扫卫生?”
岑锦一点头:“对,昨儿个院里跑来几只老鼠被大人知道了。”
然后,全院都不干活了,打扫卫生成了今日的首要任务。
陈瑛啧啧:“是你们大人的作风。”
但有一点奇怪的是,连一个耗子都忍不了的人,是如何能让自己的状元府邸荒凉成那样的?
岑锦:“您还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