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绮罗把热汤送过来,见云温莞正急急忙忙擦泪,哎呀了一声。
“夫人不舒服吗,奴婢给您灌输真气吧。”
云温莞摇头,手心冰冷冰冷的,难以适从。
怎么可能,父亲的头颅居然是他斩下的……
不,不可能……
为什么,所有对她好的人都是带有目的的,慕容墨宸是,晏真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温莞抓乱头上的发饰,猫下身子哽咽。
“绮罗,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绮罗不放心地出去了。
云温莞这一哭就睡过去了,等她醒来,队伍已经出发。
马车内就她一个人,慕容念霖跟侍卫骑马。
云温莞眼睛红肿,整个人虚脱坐着,单薄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卷走。
征兵日期结束,所过空旷之处,随处可见将军训练新兵,云温莞在马车,只能听到声音,也懒得出去看,气氛沉闷沉闷的,她忽然做了个决定。
……
到达凉城,正好赶上张发出船。
病好之后,他也知道要为家里分担了,开始接触生意,告别以往的狐朋狗友。
一扭头,见到云温莞身边的下人,乐呵呵过来打招呼。
“云大夫!”
云温莞下了马车,精神颓靡,强颜欢笑应付。
“看你精神多了,还好吧。”
“好着呢,多亏您。”在云温莞再三强调下,张发也不好意思一口一个
活菩萨惹笑话了,他伸出手臂,刚毅的嘿,青色血管凸起,有的是劲。
“我是挺好的,您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莫不是谁欺负您了,您告诉我,我帮您收拾去。”
哈哈。
云温莞忍俊不禁。
随后便有一伙计从岸边跑上来请示张发,一切准备妥当,是否开船。
云温莞见他干活有模有样,便也不耽搁他,只是张发有意让她等等。
张发把自己的私印给了伙计,让他代办,反正之前都清点过货,出不了大事。
俩人到了附近一家茶铺,张发便神神秘秘地问,“您这一趟去雪山可是发现了你家那小娃下落了?”
啊?
云温莞是去找慕容墨宸的,不是什么小娃。
小娃也只有慕容念霖一个,这不好好在身边嘛。
云温莞坐的这地方正好晒到慕容念霖,她吩咐绮罗把慕容念霖带回去,顺便把君辞叫过来。
“我有话要问,他醒了便让他过来。”
君辞已经醒了,之前云温莞留下的药都是好药,躺在**这么多天,不说痊愈,下来行走肯定没问题,她都算准了的。
说完也不管绮罗他们几个,同样压低了声音。
“难不成你是说念宸?”
张发连连点头,说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