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惊喜地叫出声,“狗,大狗。”
一只黑白两色的神气大狗出现在食物山顶,狗子嘴里衔着一根红布卷轴,卷轴被吐出,从山顶铺陈开来,上面写了一行大字,“不准贪污,不准送人,我会来检查的,发现贪污,食物全部收回。”
做完这些富贵立即闪狗,比陪孩子玩更可怕的是,陪一千多个孩子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赵春茹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帮工赵妈走上前查看物资,惊喜地不知如何是好,“全是吃的,米面油盐糖全都有,还有鱼干,蘑菇干,糖果,院长这是怎么做到的?那只狗是谁派来的?”
赵春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飞速地在胸前划十字,笃定道:“狗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只有天使才会如此地贴心,用了数层棉布包装盐糖等物,米面也被五个一组捆在棉被里。孩子做过冬衣物的衣料有了。
为什么要把布匹和棉被罩在食物外面,单独叠放不好吗?赵春茹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对了,钻点空子容易吗。
富贵回到夜未央时,林光北正跟程墉讨论飞机设计图纸的细节。程墉提供的图纸是二战时期各国常用的几种机型,研究明白后,哪怕现在制造不出来,可以在飞机出现故障后及时动手修理。
林光北感激不尽,“您别笑我不自量力,趁着现在太平洋战争和欧战还没有爆发,我想动用家族的力量,从英国进口,利用香港中转,送一批设备和零部件到国内,即便不能生产整机,能够组装几架也行。飞机太重要了,多一架就多一分制胜的机会,这件事情再难办我也要试一试。”
程墉多么希望自己能亲自驾驶战机参与战争,但系统不允许他上战场,只能在后方辅助。
辅助也有辅助的诀窍。
程大队长转出一个主意来,“光北,我支持你的决定,但光你们一家出力太吃亏,是时候拉点外援进来了,正好我从其他位面订购的生物汽油到了一批。找外援,当然要找最有话语权的。你听听我的建议……”
林光北越听眼睛越亮,频频点头,“不就是去战区吗,我不怕。程大哥就按你说的办。”
回到家的林光北把要去战区的计划第一时间说给父亲你听。
林父胳膊已经抡起来了,“临时大学都已经在圣经学院开学了,你不去上学我依你,我给你找工作,你不做,我也忍了,你竟然要往上海跑,你还要我也一起去,臭小子,你自己想死,还拉我给你垫背,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光北边躲边解释,“我倒是不想带你,但是我不够分量,人家现在忙着打仗,我去了人家根本不会见我。您要是觉得面子不够大,我找祖父陪我去。”
“你还想拉你祖父下水?你告诉我,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那个人干嘛?”林怀生实在搞不懂儿子的想法。
“送货。”林光北回他。
“货在哪?送什么货?”林怀生接着问。
“货不在我手上,去了自会送到。”
林怀生气了个仰倒,但最终没能拧过儿子。父子两人于9月21日启程,沿湘江,去往武汉,顺长江一路南下,入黄浦江,再转去蕴藻浜的抗战最前线。
前线总指挥这两天心情很不好,早前他率部重创了日军左翼主力,但自己的部众也损失惨重,伤亡过半。正思考下一步作战计划,听副官说林怀生和林光北父子正在防护线外,有重要事要见他,总指挥愣住了,林怀生?湖南纺织大王?这时候找他?没搞错吧?
两人早年有旧,对方又冒险前来,不见不好,让副官把人叫进来。
林家父子这一路还算顺利,进入蕴藻浜后才遇到敌机轰炸,此刻形容稍显狼狈。
顾不上客套,高瘦的总指挥开口道:“怀生,不在湖南待着,你跑来找我干什么?”
林怀生苦笑,“犬子有东西要送您。”用胳膊肘怼了怼儿子,臭小子说话啊。
林光北轻咳两声,“请稍等片刻。”
这片刻一等等了十分钟,总指挥被林家父子彻底搞糊涂了。这两人不会是当了汉奸,仗着过往交情想来劝降的吧?
沉了脸刚要说话,富贵带着它的大批物资姗姗来迟。
巨大的物资把总指挥的临时指挥室的房盖都差点顶起来。清瘦的军人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林怀生哪见过这场面,捂着胸口吓得差点晕过去。
富贵从身后物资里轱辘了个玻璃瓶出来,瓶子里面是汽油,上面塞着棉布引线,毛爪搭在瓶子上推给总指挥,呜呜两声,送你的武器,可好使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