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宗门的革新,此人如此慌张,怎么看怎么像有问题,心中藏着大秘密。
想到这里。
杨修安心头就升起了警惕,望着对方,想着是不是要将他拿下,然后送给新掌教审问了。
“杨师兄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面对杨修安的诛心之言,余世鹏脸色骤变,面露愤怒:“师门培养于我,拔我于凡人之间,带我回宗门,教我道法,方才有我今日。
我非草木,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师门大恩,此生此世,都难以回报,怎敢背叛?
我之所以慌乱,不过此前利欲熏心,结党营私,与杨师兄争斗,这才让宗门乱成这个样子。
自觉心中有过,怕宗门责备怪罪,才想着找师兄来商量,如何挽回过失。
师兄却这般怀疑与我,这是把师弟当成什么人了?”
余世鹏面露悲愤,一副被人怀疑之后,愤慨难当的模样。
而杨修安看着他这表情,仔细盯了好一会,还是难以看出,对方是表演,还是真情流露。
想了想,只得作罢。
不管对方是奸是忠,这都有新掌教去查,去处理。
就算掌教不管,上面还有好多师兄以及师叔伯们,在上面还有太上长老在呢?
还轮不到他一个门中末流真仙去管。
想到这,他脸上终于和缓,露出一丝歉意:“师弟勿怪,是师兄情急慌乱下,口不择言了。伤到师弟之处,还望海涵。”
“我知道门内有诸多流言,让许多人对我心生怀疑,但我的心却是真的,一直向着宗门。
师兄有这些怀疑,也很正常,怪不得师兄。
不过真心昭昭,日月可鉴。
日后,时间和上天会证明,我对宗门的赤诚之心。”
余世鹏说着心中凄苦,把自己委屈,诉说出来,然后悲泣道:“只是师弟想着宗门,想亲近宗门,宗门却一直不给机会呀。
这次门中轮换掌教,这等大事,你我却是最后才知,和门内的那些弟子,竟是同一批次的。
我和师兄作为门中真仙,难道连掌教更换,都没人与我们商议的吗?
宗门对我们,就像防着外人一样。
但有大事,都有几任掌教和门内的隐脉长老们自行商议,我们这些长青域本地人,却被排斥在外。
都是太平道弟子,为何我们就不同?
这次更换掌教也一样,又是一位从未听闻过的隐脉掌教,这宗门中,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我们又要等多久,又要怎么做,才能换来宗门的信任?”
余世鹏说着心中的不满,把这些年对宗门的怨气,一股脑说了出来。
而听他这般说,杨修安神情也是一变,心中隐隐作痛。
一个横亘在太平道所有弟子心中的结,在这话中,被揭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