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手,将满杯的梅子酒泼在了自己的头上。
陈少昂惊叫着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何已知摇了摇头,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按在额头上,挡住滴落的液体:“我有一个想法,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所以我想确认一下……”他看了一眼茶壶,有点后悔,“我应该用这个水。”
“哎哟,年轻人啊,”陈少昂赶紧找服务员又要了一盒纸巾,感慨的说,“真是有魄力。”
何已知一点点地擦拭着头上的梅子酒。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那个研究所?”陈少昂坐下去,拿起筷子。
“captain得了癌症。淋巴癌。”
“天哪……”陈少昂的瞳孔猛地缩小了,惋惜地说,“太可惜了,它真的很厉害。那你们团体赛怎么办?你们本来就少人,还有备用犬吗?”
何已知摇头,把擦完的纸巾放在桌上:“我得先走了,captain还在等我。”
“你不吃了吗?这还有很多……”陈少昂指着桌上的小吃。
“不吃了,谢谢你。”
何已知站起来准备离开,在走出卡座后又停了下来,稍稍回头:“这可能不是我该说的,但是……我希望你听这句话。”
陈少昂好奇地注视着他,随即点了点头,示意何已知继续说下去。
“遗产是遗产,方云是方云。”剧作家说,“试着……把他们分开看吧。”
在外人看来很明显的一件事:他们的父亲没有把遗产给方云,方云也不会跟着遗产走,但两兄弟身在谜中,不约而同地将人和财产混为一谈。
陈少昂缓缓睁大眼睛,看着剧作家的背影,不停地咀嚼着他的话。
何已知独自回到研究所,踏入大楼背后的庭院时,立即听到了几声清脆的“汪汪”,以及管理员无奈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下班了。”
“对不起。”何已知轻声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的任务就是管好它,就是它等得久了,可能有点无聊吧。”管理员耸了耸肩,露出一丝微笑。
何已知蹲下身子,迎接朝他奔来的captain,毫不介意牧羊犬生气地压在他的胸口上。
当captain停下来时,他说:“我们来训练吧。”
话音刚落,他的搭档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如熠熠发光的宝石般闪耀。
此时,天色已渐晚,夕阳的余晖把整个庭院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