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看了眼手表,猜到他们是怕高督察责备。沙展不听她的话,倒不是说他有意不听,而是高督察这人讲规矩,秦知微是专家,但也只能从旁指导,不能越过他直接吩咐组员。这倒不是说他是坏人,而是他需要明确这个团队谁才是老大。
秦知微没有跟他争这个,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行!那就等他过来。”
她问沙展,“你们去大屿山走访调查时,独居人士多吗?”
沙展想了想摇头,“不多。乡下人家一般结婚都比较早,尤其打渔为生,人口很多,才能一起合作。”
高督察还没来,警员们比较随意,有的警员迫不及待问秦知微,“madam,你觉得两具尸体是同一个凶手吗?”
秦知微摇头,“第二个是心梗猝死。有可能是被人吓死,有可能是自己发病。我们可能会排除他杀。”
九点,高督察踩着时间点来到办公室。
沙展将验尸报告交给他,并把自己要带人去民宿旅馆问询死者身份的事说了。
高督察迟疑,“这明显是猝死,还有查的必要吗?”
秦知微却道,“还是查一查吧。我们现在也没有多余线索。”
高督察想了想,“那行。我们先去查一查民宿旅馆。”
秦知微没有跟他们一块去,她打电话给总部公共关系科的孔督察,请他帮忙刊登一则寻人启示。
香江失踪人口太多了,一个个翻还不知道翻到什么时候。不如让家属主动联系他们。
打完电话,秦知微去找法医,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死者生前经常扎针吗?我看她肱骨处有许多针眼。”
法医点头,“对!死者应该打过不少针。”
“可我记得心血管疾病不需要频繁打针,大多数都是以吃药为主?”秦知微不是医生,她上辈子有位同学的妈妈就是心血管疾病,平时吃的都是药。
法医颔首,“你说得对!如果疾病比较严重,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到医院复查,也要每间隔一段时间注射一次针剂。不会如此频繁扎针(1)。”
“死者是女性,但是她的毛发特别旺盛,是什么原因?”秦知微继续追问。
法医倒是想到一种可能,“死者很有可能长期打兴奋剂,她脸部毛发才特别旺盛,除此之外,兴奋剂打多了,易引发血浆低密度脂蛋白升高,容易得心血管疾病。”
秦知微想到死者身上有多处暗伤,立刻想到一个可能,“那死者是个运动员或是拳手?”
法医不太清楚,“或许吧。”
“你们从牙齿中提取死者的dna吗?”
法医颔首,“法证已经提取过了。不过要一周后才能出结果。”
秦知微叹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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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微回了新界南警署,高督察和警员们还没回来。
她闲着无聊,打开电视,看到香江新闻正在播报最新新闻。
“昨晚明月街,一名二十七岁女性被当街掳走,西九龙重案a组正在全力追查绑架者信息,稍后有消息,本台会第一时间播报。”
这条新闻播过后就是她请孔督察找媒体刊登的寻人启示。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秦知微将电视关掉,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性,她表示自己妹妹在四年前丢了,也是27岁,不过不是在大屿山丢的,而是在回家途中失踪。她住在海湾道附近。
秦知微观看挂在白板上的地图,海湾道就在北角码头附近。
她突然想起来了,“你妹妹是不是叫梁梦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