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没抬眼,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怎么了?”
“没什么。”于丛站得歪歪扭扭,像消极地罚站,过了一会才问:“你…你怎么…就是。”
姜清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丛被他不冷不热的脸色弄得结结巴巴:“没什么。”
姜清昼看上去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挺认真:“可能是我阈值比较高。”
于丛脸刷地红得很彻底,等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他把于丛的箱子靠在桌边,欺身过去,手撑在高处的床沿,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不同意?”
于丛呼吸停了一下,闻到了姜清昼身上的味道,不太好形容,但好闻得让人安心。
他花了几秒钟找回呼吸,嘟囔着从姜清昼圈起来的领地钻了出去:“不跟你说了。”
于丛带回来的东西杂而乱,姜清昼压抑了一会,没控制住强迫症发作。
他反坐在老三的椅子上,乖巧地看着他把每样东西拿出来再塞好,仿佛眼神具有什么清洁、消毒的作用。
姜清昼把衣柜关上,回过头又皱了下眉:“椅子擦了吗?”
于丛觉得现在站起来也没什么作用了,只好乖乖地笑了笑,他发现自己对着姜清昼又脸皮逐渐变厚的趋势。
“身份证。”姜清昼朝他伸手。
于丛把口袋里的身份证拿出来,递了过去。
姜清昼抽了张湿纸巾,擦了一会。
于丛盯着他的手指,有点挪不开眼睛,想起来刚才姜清昼慢吞吞擦手的样子。
姜清昼低头看了眼他的身份证,证件照看起来有点呆,头发比现在短一点,脸也圆些,但几乎没什么不同。
于丛名字下方的地址来自于东南靠海的某个地方,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宜居的城市。
“走吧。”姜清昼把他的身份证塞进裤袋里,“去吃饭。”
于丛愣怔半秒,微微张着嘴,没要回自己的身份证。
出了宿舍就是寒风簌簌,姜清昼拿着手机打车,于丛缩着下巴,用姜清昼挡了一些风。
“我们要出去啊?”于丛凑过去看他的屏幕,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姜清昼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于丛看着他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正要伸手去接,姜清昼扫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你不想出去?”姜清昼问,“还想去画室?”
“想想想。”于丛不以为意地应他,“你在看什么啊?我身份证有点难看。”
他爱美、自恋的种子在和姜清昼恋爱之后萌发得很蓬勃,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听人夸自己甩。
于丛以退为进,期待了一会,听见姜清昼评价:“挺可爱的。”
他眼睛里的期待熄灭了,等车的过程中,又问姜清昼:“你刚才在看什么?”
姜清昼嗯了一声,表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