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帝王的喜爱没有这么简单,小时候得不到?的,现在?也得不得,而且将来?也得不到?了。
宣旨的小太监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一家子?,转身离开。
大婚
不知道谢闻用了什?么方法,皇帝居然松口同?意,把婚期又提前了半年,由明年春日提到了今年的秋天。
婚礼的黄道吉日是由国师亲自选得黄道吉日,是秋中。姜浮偷偷托姜渔去告诉国师,请求他选个凉爽些的日子,毕竟这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如果在热天气穿,真怕自?己会在仪式上中暑昏倒。
国师是个好说话的人,如她所愿,定了天气渐渐冷下来的一天。
其实姜浮在心里很是怀疑,国师究竟会不会算命,据她了解,国师种地养蚕有一手?,但炼丹画符,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无?论是道家的经典,还是佛教的经书,貌似都不精通。
不过他的本事?,的确比那些炼丹画符的强多?了。
太子妃的礼服已经由礼部送来,华贵的红色用金线绣了各种图案,凤冠上镶嵌了各色宝石,美丽得动人心?魄。
琉璃看呆了,催促道,“娘子快试一试,如果有不合身的地方,送回去改改。”
姜浮道:“应该不会不合身,之?前量尺寸的时候,才过了半个月呢。”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准备试试,再过几日就是婚期,这可是天大?的事?,万一真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好了。
红色的婚服穿在身上,硬生生把人也衬托出来几分娇羞。阿娘和几个婶母都来了,正?好姜浮刚换好衣服,直把她夸成了天上的仙女。
送走了几位婶母,阿娘才收起来勉强出来的笑脸,眼角渐渐湿润,“开?工没有回头?箭,阿浮,阿娘也不指望你光耀门楣,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行。”
姜浮心?里有些不舍,姜夫人一边给她整理衣服,一边继续道,“宫门深似海,你既然嫁进去了,就要谨言慎行,家里的那些小脾气小性子,都不能再使了。说起来也怪阿娘,以前只想着给你找个人品好的就行,连高门大?户的规矩都没教给你,更别说宫里了。你既然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夫君还是储君,万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吗?”
姜浮不太高兴,“嗯嗯”敷衍过去。为?什?么女子嫁了人就不是自?家的人了?
刚开?始些微的感动被郁闷代替,送走姜夫人后,盈衣道,“娘子若觉得正?好,就先换下来吧,小心?弄脏了。”
姜浮点点头?,这礼服脱起来也麻烦。换下来后,盈衣不放心?让其他人接手?,小心?地收好。
等到收拾妥帖,她才把注意力放在姜浮身上,察觉到她的不快,低声笑着询问?,“怎么了,娘子可是舍不得了?”
姜浮闷闷道:“没有。”
盈衣笑着道:“那娘子怎么苦着脸?嫁给心?上人,不应该高兴吗?”
姜浮的脸红了起来,看着盈衣的眼神带了几分羞涩和心?虚,“姐姐什?么时候知道的?”
盈衣道:“就你去江南那段日子,好你个小没良心?,我还天天为?你担心?,怪不得一提纳妾,你就老不开?心?,原来是早就暗度陈仓了。”
姜浮尴尬地笑笑,“我怕你告诉爷娘,才没告诉你。是谁跟你说的?寒酥还是琉璃?”
盈衣道:“还用别人跟我说?但凡我长了眼睛,就能发现不对了。还有你从江南回来后,咱们玉京的风俗是结婚前不能见面,可东宫的东西,流水似的往咱们院子里送,你的小金库,钥匙可在我这里。”
姜浮道:“别生气嘛,盈衣姐姐,若是有下次,我一定告诉你。”
盈衣又道:“婚期就差几日了,我问?你你说说心?里话,盈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是指望不上的。可是那个苏嫦,来历不明,我也总看不透她的心?思,寒酥、琉璃、青梅,哪个不比她可靠?”
姜浮想起在江南,和褚满绿最后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提醒自?己,在自?己身边放个过于美貌的女使,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寒酥她们,虽然没明说,但心?里就是想过自?己的日子呀,她们父母亲人都在外面,怎么好强迫随我入宫。而且,苏嫦懂医术又会武功,脑子还聪明,对我也很好。除了做事?不按常理,也没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