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嫦道:“多锻炼不是好事吗?你还比我小几岁,但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天天只知道躺着,让你多动动是应该的。”
姜浮翻了个白眼,她就喜欢躺着不行?吗?她质问道:“那你的武功很厉害吗?”
苏嫦:“还行?吧。”
姜浮:“还行?是什么意思?”
苏嫦举了个例子:“就你那个小相好,我想杀他轻而?易举。”
姜浮一脸疑问:“你想杀他?为什么,因?为灭国?之仇吗……”
这次轮到苏嫦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只是拿他举个例子而?已。他武功还凑合,但杀人的本领可是一窍不通。”
姜浮“哦”了一声,没再质疑。苏嫦这个人,不能用常理去看,无论是公主的尊荣还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她都不在乎。亡国?之恨对她来说,可能真?是不足一提的小事。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个花魁?万一她真?是你的妹妹呢?”
苏嫦平躺下来,语调都没什么变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姜浮早有预料她会这样回答,对待父皇和夫君,苏嫦都能弃之如敝履,别?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了。
不过那位公主还真?是可怜,自出生起?,就没有享受过公主应有的待遇,亡国?后沦落风尘,真?是可怜。
姜浮忍不住想去看看这位可怜的花魁娘子,若是能拉一把?,她当然?愿意伸出手。
今天终于能上下都洗了个干净,卧在柔软的锦被里,姜浮只觉得浑身舒服。
苏嫦吹熄了蜡烛,室内陷入黑暗,密州城不比玉京,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外面却不断有声音传来。
离福满楼不远的章台院,是密州城最大的妓院,丝竹的声音幽幽传出来,偶尔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幸好姜浮入睡很轻松,没有滕光意那种听到一点别?的声音就睡不好的毛病。
这段旅程,没少看着滕光意顶着两个黑眼圈。
次日清晨,因?为早睡的缘故,姜浮醒得很早。
她最近都习惯早睡早起?了。
果不其然?,又看到滕光意打着哈欠,黑眼圈是越来越重,姜浮忍不住一笑。
其他人都精神尚好的模样,姜浮问道:“你们想从何处开始查呢?”
如今他们对外的身份是商人,估计也不好混进官衙。
谢闻道:“放心,密州城官衙之中,有检举的官员,我们只要?去看看他所说的属实就行?了。”
姜浮道:“是谁?”哦,原来是有内应。
谢闻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怕说了,你也不认识。”
姜浮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呢?”
姜渐正好从后面冒出来,冷哼一声:“你认识,那人就是韩游之,现任密州城司仓参军。”
姜浮“咦”了一声,“居然?是他,原来他外放到了此处,这可是真?巧。”
谢闻问道:“阿浮认识他?”
姜渐抢话道:“就是姜渔的前未婚夫,她嫌的那个‘贫’。”
原来如此,谢闻悄悄松了一口气,“那倒是真?的很巧。其实这个韩游之,人品才学俱佳,如果能嫁他,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姜浮笑道:“他人品才学再好,小鱼儿?偏偏不喜欢他,那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