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只能道:“只愿君心似我心,我可以发誓,我只要你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无论何时。”
姜浮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下?,露出浅浅两个酒窝,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现?在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她忍不?住靠近,想亲亲小花猫的唇瓣,却被轻巧得躲过?,“别这样,还?有别人在呢。”
姜浮逗他:“他们都睡着了,我就亲一下?,很快的。”
谢闻很快被说服,他点点头,背后幽幽冒出来姜渐的声音,“三更半夜,你们在做什么?”
姜浮和谢闻都被吓了一跳,刚才花前月下?的氛围一下?全?无,场面惊悚起?来。
姜浮心虚不?敢抬头:“阿兄,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挪到?他们背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又听了多?久?
姜渐冷笑道:“我是不?是还?不?该醒啊?”这事儿在他看来不?光彩,所以努力压着声音斥责:“姜浮!谢闻他不?要脸,你可是个女孩子,能做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吗!”
被怒斥为不?要脸的某人:……
姜渐还?在小声喋喋不?休:“你这个年纪,面对诱惑要克制住自己,他勾引你,你就如他的愿吗?你们俩现?在还?没有成亲,搂搂抱抱得成什么体统?”
姜浮怕他把其他人吵起?来,忙道:“阿兄你说得太对了,我马上回去睡觉。你消消气,小声些,别把其他人吵起?来了。”
她说完,在将手抽出来之前,轻轻捏了一下?谢闻的手心,然后不?等姜渐的回答,头也不?回钻到?了马车上。这里虽然不?宽敞,但总比地上好些。春天到?了,虫子都出来了,说不?定还?有蛇。
她最害怕蛇了。
留在外?面的姜渐瞪着谢闻,阴阳怪气道:“殿下?去睡吧,我换你守着。”
该死,他就应该坚持,不?让谢闻守夜。荒郊野外?的,还?不?放弃勾搭姜浮,呸呸呸。
被一直瞪着的谢闻悻悻找了个干净地方躺下?,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姜渐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来回巡视。
额,总觉得不?太安全?。
他又想起?刚才的阿浮说的话,人总是格外?贪心的。之前两人不?相识的时候去,他总想着,如果阿浮能多?看他几眼就好了。
等到?两人相识的时候,又想着如果阿浮能跟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现?在,两人婚约光明正大,阿浮也很乐意和他亲昵,可他又想着,若是阿浮满心满眼只有他就好了。
可他心里也知?道,阿浮的小担忧不?算什么,反正将来他会证明得,他和阿耶不?一样,和那些三妻四妾的人都不?一样。他会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有阿浮一个人,把她当?自己的妻子,尊重她,爱护她,直到?生命消逝之时。
刺史
滕光意一眼认出来老管家:“三叔,你原来也在这?儿。最近身体怎么样,可还康健?”
老管家看见他们几人?形容狼狈,先是一惊,然后才笑着问好:“托主子们的福,老奴年?纪虽然大?了,身体还硬朗着呢。”
他眼睛在几人?之间来回?,赵登临形貌明?显是异族人?,是以他眼神只在姜渐和谢闻两人?身上徘徊,“这?哪位儿是贵人?呐?我家郎君为免辱了贵人耳目,要去换身衣服。还请贵人?莫怪。”
滕光意看了一眼,房内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一道进来的仆人?,也退了出去。他介绍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
老管家忙要跪下行礼,谢闻无奈将人?扶起,“此次在外行走,本就是掩人?耳目,不需行此大?礼。”
老管家忙道是。
这?时?候滕新觉换好了衣服,正好进来。他是在玉京城长大?的,也曾进宫赴宴,是见过谢闻小时?候的,只略微思?索一下,就认出谢闻。
他也要行叩拜之礼,这?次轮不到谢闻出手,滕光意忙将族兄扶起来,笑道:“三兄,别拜了,这?次太子是微服出巡,不能让别人?知道。”
滕新觉道:“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说完要引几人?入席,“骤然到访,没来得及准备,还请殿……郎君不要见怪。”
跟自家兄弟说话,滕光意放松得很,他笑呵呵道:“别说什么责怪不责怪了,三兄还是先给我们几人?寻身干净衣服吧。我穿着这?身衣服,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滕新觉本来以为,做戏做全套,所以几人?才弄成这?副模样,听了滕光意的话,他惊讶道:“你们……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吗?”
滕新意笑着抱怨:“我们只是想掩人?耳目,又不是要扮乞丐。”
滕新觉迟疑道:“那这?是……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他汗颜,这?是越州城,是他治下,若是真在这?儿遇到了什么劫难,他作为一方?父母官,恐也难逃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