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他、他……”他含糊了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
魏琳看见他的模样,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开门。”
“钥匙、钥匙……”小内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钥匙也不见了是吧?行,来人给我撞开!”魏琳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破口大骂出来。
有侍从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领了一大帮人回来。
皇帝到行宫避暑,自然是带着亲卫的,可眼下这些亲卫也少了不少人。
朝臣们聚在门前凑热闹。
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魏仆射在门前闹了起来,非要将含风殿的殿门打开。
魏琳看着少了不少人的亲卫,呲了呲牙,差点被气笑了。
随行的武将走到台阶上,向殿门撞了过去。
能成为武将,无不是膀大腰圆,魁梧健硕之人,不一会儿就将殿门撞开了。
殿内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户部尚书看着被撞坏的殿门,砸了咂嘴,和身边人说道:“记在圣上的私账上。”
魏琳提起衣摆,往寝殿内冲过去。
寝殿内的龙床上,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么,她一把掀开被子,只见里面塞了好几个枕头,还特意摆成了人字形。
魏琳:……
虽然已经猜测到了结果,但看到这一幕,她的血气还是止不住地往上翻涌。
司清!!!
她想到自己还要给小皇帝收拾烂摊子,不由得心痛地抱住了自己。
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房淮和林少傅。
围观的朝臣们看见殿内空无一人,也震惊不已,纷纷猜测司清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姚成宣上前一步,将桌案上的诏令捡起,朗声道:“与众卿至翠微后,朝内无事,朕思于此……”
他还没念完,魏琳的眼皮跳了跳,立刻猜到司清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肯定是溜到工部尚书的队伍中去了。
果不其然,诏令上就清楚明白地交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份诏令,翻译过来的意思如下:
“朕和你们到翠微宫避暑,觉得无聊,反正朝中也没有什么事了,就先跟工部尚书去福州玩玩了,你们不用担心朕噢,朕好得很,顺便看看宝船出海,至于朕多久回来,那就不确定了,不过朕很信任爱卿们,就让魏仆射监国吧,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去找她,实在处理不了的事,就发到福州吧,不过朕好不容易出远门一趟,不想处理太多工作,希望你们都能明白,就先这样吧,拜拜!”
姚成宣念完这封诏令,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自己跑了就跑了!把我妹妹拐走干什么!
福州那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的,怎么能让我妹妹吃苦呢?!
他念完诏令,群臣哗然。
圣上怎么又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