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诏令不仅打了御史们的脸,还让长安城内的风向瞬间反转了。
赐婚诏令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顾小郎君为何赐婚给了魏仆射?两个男子要如何成婚?”
“你不知道吗?听说魏仆射是女娘!”
“魏仆射居然是女娘!那和顾小郎君岂不是郎才女貌?难怪圣上会给他俩赐婚……”
前几日还对着魏琳的性取向津津乐道的吃瓜群众,顿时夸赞起来二人如何般配。
有人无语道:“你们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嗐,没听说那些当官的都被送进太医署了吗?说不准就是因为不同意这二人……”有人神神秘秘地说起太医署近来爆满的事。
他最后总结道:“万一哪天你突然也有个头疼脑热的呢?”
这就是完全的阴谋论猜想了。
但对于大部分庶民来说,这封赐婚诏令和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能作为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想的倒也不会如此夸张。
“魏仆射?我见过魏仆射的,她那个时候还这么小一个。”年长妇人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常常和我们家那小子混在一块儿,怎么也没看出来是个女娘哇。”
“符满他娘,你也没看出来魏仆射是女娘啊?”有人好奇问道。
符满的阿娘摇了摇头:“怎么能看得出来呢?魏仆射完全是男人的做派啊,谁家女娘还会帮我们下地干活儿呢?”
她絮絮叨叨地和旁人说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才只有十几岁的魏琳,带着实践小组,天天来他们这里,上山下水,割麦摘菜,什么活儿都干。
“说起来,当年还有个学生塞了我好多钱,不过我儿拦下来了。”符满阿娘说道。
有人疑惑道:“符大郎呢?他还不去当官吗?竟让老婶婶还住在这里。”
“住都住习惯了,也懒得搬了。”符满阿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他没在国子监了,听说是去那个什么……编、编辑部?”
符满的阿娘一时间记不起来名称,眯起眼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去写报纸去了。”
符满已经从国子监毕业了,他志不在仕途上,收到小皇帝的邀请,担任旬报的编辑。
符满阿娘说起这件事时,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年纪大了,就随他去吧。”
虽然不知道符满为什么不出仕,但家人们一向很支持他。
符满看着眼前的新一版旬报小样,皱眉问道:“头版头条确定下来了吗?是圣上的意思吗?”
报纸在出版前,要先经过好几版小样,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会进行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