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走的三人听到这句话,满脸震惊。
魏仆射!我告他诽谤啊!这是诽谤啊!
“我看看。”魏琳褪下顾慈的鞋袜,看见上面的淤青,忍不住皱了皱眉。
顾慈的脚腕也被扭伤,红肿了起来。
魏琳将手穿过顾慈的胳膊,想将他抱起来,却被阻止道:“你背上的伤还没好。”
“马上就要好了,这又没什么。”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将顾慈扶了起来。
顾慈比她高出半个多头,歪歪斜斜地依靠在她身上,脑袋挨着脑袋。
魏琳抱着他的腰往太医署赶。
谁能想到,他们刚刚离开太医署没多久,又立马转了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魏琳想了半天,才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丢下你先跑的,只是他们三人合力,我们又不会半点武艺,断然是无法对付的。”
“我只能先找其他人来,抱歉……”
顾慈冒着冷汗,扯了扯嘴角笑道:“没关系。”
魏琳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愧疚不已。
她明知顾慈不会武艺,还留他一个人对付这三人,致使友人受伤,全是她的过错。
但是当时的情景,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摇了摇头:“是我贪生怕死,连累你至此……”
顾慈靠着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也是你找人来救了我。”
魏琳虽然抛下他先跑了,但是也是为了去般救兵,他能理解。
可他越是这样说,魏琳就越愧疚。
魏琳啊魏琳,你居然抛下自己的友人先跑了,你还算是个人吗!
她将人搀扶进太医署,又急急忙忙将太医令找来。
太医令揪着自己的胡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早上他还看见某两位太医署包月客户离开,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两人就又折了回来。
这一次的病人还换了人。
顾慈靠在魏琳的怀中,看上去虚弱不已。
太医令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用药膏揉一揉,静养几天就好了。”他冷哼一声。
屁大点事情,干嘛作出一副快厥过去的样子?
他看不得顾慈的做派,再次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无语,挥挥袖子就走了。
听闻顾慈伤了,英国公哭天喊地,跑到太医署,趴在床前,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道:“儿啊,你受苦了哇!”
他嚎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有多怪异。
顾慈靠在魏琳怀中,身长八尺的顾五郎柔弱无比,他轻轻咳了两声,给自己阿耶递了个眼神。
英国公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