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她抬起头、又低下头去。
“时代不同了……”
他话还没说完,又一名性感女郎款款走向他。
“嗨!给你,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想认识你。”女郎抛下写着电话号码的白色杯垫、外加一记让人骨头酥麻的媚眼,扭着屁股离去。
“哇!这个……更大胆。”采欣僵硬地笑说。
“想一夜情的女人真多!”莫无情似笑非笑的眼眸有着狡猾与不屑,将那张杯垫揉进了烟灰缸里。
“嗯……如果……如果,你跟某个想要一夜情的女人上了床,会对那个女人负责吗?”采欣怯怯地吞吐着。
莫无情只是抬高了浓眉睨着她,以一种“你问的蠢问题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
采欣一张白皙的脸蛋,在他的注视下瞬间涨红,但犹不死心。“你会对一个跟你发生一夜情的女人负责吗?”
啜了口酒,莫无情回答她:
“想跟我一夜情的女人多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要娶回来爬墙吗?”
他的回答,让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瞪大了眸子说不出话,于是……她的神色又落寞了起来。
举杯,不摇晃,她用她的舌头逐口感觉辛辣的酒精刺激在她舌尖上、舌瓣上的每个味蕾。
在吧台前消磨了大半夜,她的心事,在渐浓的夜色中、在一杯杯的长岛冰茶中沉淀,在人群的声音里,独自浅尝着那些苦涩。
似醉的月色里,幽黑深沉的街路上,采欣辛苦地架着喝成烂醉的莫无情。
“真是的,这男人酒量怎么比我差!”
无奈喝醉了的人就像条死猪一样,任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办法扶着移动,更何况她这样纤弱的女子。
“呼呼——”没办法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索性放手让他一瘫、趴在路边。
蹲在他烂醉的身躯旁喘气,采欣盯着完全没有意识的他,苦恼着要怎么把他弄回去。
pub离莫无情家并不远,但处在狭小的巷子里,也无法一出店门就招得到计程车,他们清醒着步行过来的,没想到他却是“昏迷的”走出pub。
“喂……喂!”推了推像条死鱼瘫在路边的地,采欣试图叫唤了几声。
“唔……”,奠无情呓语地翻了个身,以马路为床、沙土为枕、月光为棉被,继续沉“醉”在他的梦乡之中。
随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拨起行动电话——
真衰——
“怎么可以求救的人都关机了?!”忿忿收了线,她把手机放回皮包里。
蓦地,视线被—旁拾荒老人堆砌的垃圾堆吸引。
板车哩!她双眸大亮!
她看到拾荒者的必备工具,灵机一动,马上跑向那辆板车。
不过,夜深了,拾荒老人所住的简陋房子里头完全没有灯光,她试图轻敲那紧掩的木门。
“有人吗?”咚咚咚,她小小声地敲着。“请问有人吗?”
久久没有回应。
吸着嘴思索了下,她只好掏出皮夹内的钞票,随手塞进门缝中。
“抱歉啰!借一下就好!”她兴奋地推着板车来到莫无情身旁。
吃力地把他扛上板车,她已是大粒汗、小粒汗,重重地叮喘了一大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推着板车,把他拖回家。
回到他的家门口,她忙着在他的口袋里寻找的钥匙,却遍寻不着。
“可恶!该不会刚刚弄丢了?”想了半晌,她摇晃着他。
“无情,醒醒,你醒醒……”
“嗯……”他咕哝了声,依然没反应。
“你醒一醒啦!没有钥匙可以进去哩!怎么办?还有没有钥匙啊?”她持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