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赵雨停眼尖,雪才开始下,地面还没有积雪,但是借着光,可以看到大朵大朵的雪花。
“下雪了。”我抓着朗月的手摇晃:“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一场初雪诶。”
我想起朗月早上说的,我们还会在一起经历许多的第一次。
没能录下第一次共舞的影像,但是看到了第一场初雪。
我拿出手机,拉着她背对着窗户,以雪花为景拍下了今夜的留念。
我听见王歌兴奋的声音:“那明天起来是不是就能打雪仗了?”
资深雪国公主邢楚姚虽然没有王歌和赵雨停两个南方人这么兴奋,却也没有扫兴:“应该可以吧?”
“那睡觉了睡觉了。”
我原本以为赵雨停会说什么不醉不归,还没醉怎么能睡之类的话,却听见她连声附和王歌:“睡觉了睡觉了。”
“不喝了?”
“早点睡,明天起来打个雪仗再走。”
赵雨停过来哐哐哐敲我的门:“早点睡啊,明天起来打雪仗。”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就这么决定了。”
我将窗帘拉上,又亲了亲朗月,才说:“早点睡咯,明天早上打雪仗。”
赵雨停说到做到。
我第二天十点多的飞机,约了司机八点半来接,赵雨停像是笃定心思要和我打这一场雪仗,七点多就敲醒了我的门。
前一天她和王歌睡在我的客卧,周诗远则被邢楚姚带去了楼下。
是的没错,邢楚姚住我楼下。
当初邀请她和我住,她虽然拒绝,却还是看起了房,甚至这三套房都是她找到的。
最初我们的打算我和朗月住对门,邢楚姚住我们的楼上或者楼下,如果能让徐昕然也住到一栋楼里就更好了。
奈何徐昕然是真的没打算和我们住,公司早就给她租好了新的住处,所以只有邢楚姚住了过来。
而我和朗月住对门的想法也没能成功,能找三户在一栋楼里的房已经是我们几个连带着各自的生活助理一起,刷烂了租房软件之后的最好结果。
住在楼上或者楼下的人赵雨停打了电话,只打通了朗月一人的,但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的我和王歌则是被她硬生从床上挖了起来。
“雪~厚厚一层。”赵雨停十分兴奋:“快走,下楼团两个雪球,你再上来收拾行李也不迟。”
我将贴身衣物甩进行李箱,在电梯上给阿扬发了要带的物品清单,以防她过来后我东西还没收完,让她帮我收一下。
推开单元门,屋外天空还没大亮,却也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赵雨停几乎是一路小跑,躺在了雪地里,四肢在地上摆动,想要画出一个圆来。
同为南方人的朗月和王歌则要收敛许多,各团了一个雪球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