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乳石的价格水涨船高之后,山谷便不再如从前般宁静了,它逐渐伤痕累累,直到有人死在了山谷之中。
自此,追逐乳石的那批人夜夜做梦,他们梦见乳石化作条条幽灵前来“索命”。
但,哪有这种灵异,不过是心底深处的恐惧在吞噬着他们,叫他们一刻不得安宁。
再后来,羌颐便定了只出不进的规矩,同时设了守谷人,负责每隔三年在谷内祭祀以慰神灵。
那些年里,所有人惶惶度日,久而久之,羌颐也闭塞了。
还是占木来了之后,才有了改善。
卓娅听了后甚为唏嘘。
夜晚,她和祁桑又躺在院落的躺椅上。
院子里的花圃边上竖了一盏灯,灯光明黄暖人,这盏灯一直都在,听说是石耳专门找人给占木做的,因为占木怕黑。
“阿祁,你说一个人的人生,如果只想着利益其他就什么也不管的话,真的会幸福吗?”
祁桑抱着胳膊歪头看她:“可能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吧。”
卓娅实在难以理解:“我就很简单,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足够喂饱肚子的钱,还有……”
她目光斜向祁桑,暖黄灯光照着他,这张脸和这个人似乎都太完美,刚好满足她所有的遐想。
看她不说话,祁桑转过头问:“什么?”
“能这样一直陪着我的你。”卓娅一字一句说。
“会的。”
“那你呢?”
“我?”祁桑笑了下。
卓娅好像意识到什么,接着就看见祁桑身子微抬起,向她凑过来。
两张椅子本来就挨着,距离迅速逼近。
她闭上眼睛,下一秒便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
祁桑的嘴唇很软,她一下就沦陷进去,手臂不自觉攀上他脖颈。
她的唇周一片酥麻,祁桑起初亲得柔和,舌尖轻轻舔舐她,随后却长驱直入,完全地、深入地与她的搅在一起,不给她一丝丝想主动进攻的机会。
这个吻持续了几分钟,最后祁桑在她下唇处吮吸了几秒才离开。
“我也希望永远陪着你。”他接着答。
卓娅被他亲的喘息声都重了,脸红得像颗苹果。
“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第一次恋爱。”她小声嘟囔。
但还是被听清。
“怎么了?”
她看一眼,视线却忍不住地向他的嘴唇投去。
第一次恋爱的人怎么这么会接吻?
但她还是说不出口这话,只好点点自己嘴巴,“就这个啊……你好会……”
越说越小声。
祁桑微愣,随后就懂了,他噗嗤一笑,“知不知道,遇见喜欢的人是会无师自通的。”
“……”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