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画轴没有见光的机会,自然是没有蒙灰,就连变黄都?没有,保存得极好。顾长君嘴角的笑容不加一点掩饰,当着宋榕的面解开了细绳,将这卷轴展开在?了宋榕的面前,赫然是当初的铁血沙场图。
甄诺当时的补救之策做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这之前是被损毁严重的一副画。
宋榕怔住了,未曾想到这画竟然是被顾长君收起来了,还去?修好了。
“怎么”
这画展示了出来,就好像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春日一样,颇有些感慨。顾长君微微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挑眉看着宋榕,难得正经地说道:“当时我没看懂,我就收了起来,让书呆修好了画。”
“是什么意思?”宋榕慢慢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这画上,感知着这画上面的油墨,仿佛还好像是昨日画的一样。
其实这画里面的意思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身边人是心上人就已?经足矣告慰余生,便是仅有一瞬
“春日,冰雪消融之际,便是打仗的时候了”顾长君说道。
回?溯到两年以前,自己虽是将门出身,但不通军事,没想到宋榕那时就已?经有了这般的心境。“阿榕两年前的时候就有从军的心思?”
宋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时的自己,好像还是想要吸引住长君的注意力,然后顺理成章地跟在?顾长君的身边,是带着谋划的。
“春夏秋冬,一共四季,冬日只占三月。若是可以,我希望长久都?是冬日”顾长君一顿,将画轴重新卷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自己存了许久的捷报,也一块递到了宋榕的眼?前。感慨道:“只要是冬日,便不会开战了”
议亲
到底还是见着了宋榕身上面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一些还是咬痕,从那狰狞的伤口上面来看,顾长?君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半月来,宋榕回?了秘阁,在?秘阁里面受了责罚,这责罚是常人不能忍受之责罚。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往返边关与京都
被发现的时候,宋榕的身?子在?颤抖,还是能回?忆起受罚时的痛苦。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水牢,密闭无声,只有彻夜彻夜的寒冷,冷到骨子里面,与寒冷相伴的是黑暗,是不能视物的黑暗。
所有旖旎的氛围一下子就散去?了,顾长?君停止了动作,将宋榕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面,将自己的热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宋榕。从前的顾长君不愿意将秘阁摆在?两人的中间,但今日,顾长?君想?要全说了,一次性说个干净。
给宋榕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向?阳而?生的身?份,彻底将那秘阁从宋榕的身?上撇开。
“我?给你个?新的身?份。”顾长?君脱口而?出?。
这话就有一点挑明?的意思?了,若是不知晓宋榕身?份有异,哪来的新身?份。
宋榕敛眉,将自己的手从被窝里面拿了出?来,慢慢攀上顾长?君的眉头,将其慢慢抚平。“你知晓秘阁吗?”
顾长?君瞳孔颜色微深,衬得?眼睛也更加深邃了一些。没有作答,但顾长?君点头了。
“何时知晓的?”宋榕问。
有顾帅这一遭在?,又有宋珺少阁主在?,顾长?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宋榕光洁的后?背,顾长?君没有隐瞒,“初见?。”
宋榕惊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原以?为顾长?君顶多是在?陶青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想?到竟然是初见?,但那时候自己的身?份干净,长?君又是从何而?得?之了
“与你说个?故事?”顾长?君语调上挑,像是个?问题,又像是在?称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