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悠绷紧着脸应下来,转头挂了电话,开车急急匆匆就出去了。
这一路上他急得要死,他已经一周多快两周没看见季演了,上次他帮忙搬完家,从家里离开之后,就偶尔和他还有他爸有联系,回家也只在上周五,其余的时间季演都说他在忙,段星悠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也不好过多询问。
两个人毕竟是半路相认的兄弟,即使是亲的,也不好过多干涉对方的自由,更何况还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则更加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不太方便跟自己以外的人说起。
可是现在,这才几天没见,他怎么就把自己搞去医院了?这也太让人担忧了吧?
段星悠一边找停车位,一边给段添磊打电话。
“爸,你现在有时间吗?阿演出了点事情,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专科医院,您先别着急,我已经开车过去了,您一会儿和爷爷说你要加班一会儿,然后来这吧,别告诉爷爷,他年纪大了,不好着急上火。”
段添磊一听,哪还有继续加班上班的欲望,赶紧就打卡下班,打车去了医院。
木辞溪打完电话,将手机屏幕熄灭,放在楚停风手里,对在场的人解释:“他哥一会儿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吧。”
楚停风一听这话,皱眉不解,问:“他哥?他哪来的哥?他不就一个同母异母的弟弟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哥?”
木辞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阿演既然能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放在通讯录来医院,偶遇拍照
季演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醒过来的。
那时候他脑袋晕晕的,视线也不好,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他一下子就懵了。
回想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坐在宿舍床上,悠闲自在的模样,下一秒似乎还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不得而知了。
所以此刻,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反应好半天,鼻子才闻到一股陌生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
他脑海里朦朦胧胧,浮现出许多模糊的记忆。
白天,应该是白天,他室友几个离开宿舍之后,他好像准备下床去干些什么,或者是吃饭,或者想去买点药,去量个体温,看看自己是不是发烧。
可是刚下床,他就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就再也没有记忆了。
所以眼瞎,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另一天的早上,他只知道,他现在肚子空空,嘴巴也有点干。
所以他慢慢动了动身体,想要从床上起来,按一下床边的呼叫铃。
段星悠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正趴着睡觉,缓解疲劳,但实际上他睡得不沉。
昨天晚上他怕季演半夜出状况,一直熬夜到凌晨,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趴在床边睡一会儿,再做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