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而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冰棺中的女尸。看着她那,此刻正在剧烈蠕动的肚子。仿佛有何物在她身体之中不停挣扎,要将她开膛破肚,再从中钻出来。这样的异动,吓得顾清秋立刻就紧紧贴在了徐月身上。她战战兢兢地:“这,这是怎么了?她、她该不会是要生了吧?!”鬼魂还能生孩子?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徐月听着越来越嘹亮、凶戾的婴儿啼哭声,也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不清楚啊,这种场面我也头一次遇到。”她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应对方法。可就在此时,那婴儿啼哭的间隔中,三人耳朵精准捕捉到,身后的暗道里,又传来一个脚步声。脚步声相当急促且沉重,有什么东西正从上方快速赶下来。时间紧急,徐月顾不得那么多,一手抓一个,金光将三人尽数包裹,眨眼间便快速移动到石室角落。之后,又吸收了照到身上的所有光线,让几人在视觉效果上达成隐身。“嘘——”徐月示意傅景霆和顾清秋不要出声,眼睛紧紧盯着暗道。这一次下来的会是谁?三人立马就有了答案。从暗道中下来的人影,在几人刚藏好的那一刻,便紧跟着露出真容。居然是昨天就自杀身亡的新郎!徐月惊讶的睁大双眼。可还不等她再仔细看下去,穿着一身被鲜血浸透的喜服的新郎,骤然向她们所在的方向,投来一道阴冷至极的目光。被发现了!普通隐身果然瞒不住他!意识到这一点,徐月毫不犹豫,瞬间带着傅景霆和顾清秋闪了出去。两人只觉眼前一花,就已经来到井口之外。但傅景霆和顾清秋看了看四周,却是怎么也没看见徐月的身影。“月月呢?”顾清秋诧异又焦急。而傅景霆盯着眼前的井口,目不转睛。雪晏清收回望向石室角落的目光。他神色中的阴冷沉郁之色瞬间消失,看向水晶棺中安详的女尸时,满目柔情。他半跪在水晶棺旁,伸手轻轻抚上女尸正可怖蠕动着的肚子。语气轻柔地:“宝宝乖,不要闹妈妈,现在还不是出来的时候。“不要心急,你很快就能睁眼看这个世界了。”神奇的是,在他温柔的言语之下,那响彻整个石室的婴儿啼哭声,竟是很快停了下来。雪晏清轻轻拍着女尸隆起的肚子。“真是个好宝宝。”安抚好女尸腹中的胎儿,他又看向女尸清丽但无神的面孔。他靠近了些,伸手盖住女尸的侧脸。双目之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再等等我,阿虞。很快了。”他握起女尸的手,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处,贪恋地蹭了蹭。“很快,我们一家三口就又能重聚了。”雪晏清偏首。在女尸手背之上,落下无比虔诚的一吻。“我向你保证。“等你醒来以后,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而那些害得我们夫妻天人永隔的人,我也都替你报复回去了。“你不用害怕,他们再也无法对你和孩子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我也不会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呢喃般说完这一切,而后,亲眼看见女尸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雪晏清怔了怔后,狂喜地:“阿虞,你能听见我,你听见我了,对吗?!”但女尸依旧安静冰冷,无法给他任何回应。雪晏清也因此慢慢冷静下来。可他的神色中不见半分沮丧,他只是又怜惜无比地抚上女尸的面庞。“没关系。没关系,阿虞。”在石室昏暗的油灯光照下,略显阴鸷的面孔上,满是期待之色。“我马上就能让你再次亲手触碰到我了。“很快了。”他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起身准备离开。但刚一回头,就看见静静站在暗道口,不知道已经待在那儿多久了的黑发女人。徐月平静地:“原来如此。”雪晏清神色立刻阴沉下来。“你是怎么躲过我对鬼域的感知的?”徐月放下环在胸前的胳膊,看着他说道:“不需要。“即使是在鬼域里,电磁波也无处不在。“而你就算再警惕,也不会防备一段无意义的自然波频。”“呵呵”雪晏清慢慢笑了笑,“这么说,我是运气不好,这么多年,终于遇上一个厉害家伙了?”他阴鸷又危险地盯着徐月。“所以呢,你和你的同伴,来到此处究竟是为何?“让我猜猜,你们又是代表官方来清除我们这些鬼魂的,对吧?”雪晏清冷笑两声:“可你们现在来又有什么用?“需要你们处理凶手的时候,你们不在。现在时隔几十年,又要来处理我们这些无辜的鬼魂。”,!徐月打断他:“可是凶手不就是你么,你杀了你的四位亲属。即便你是为了替你的妻儿报仇。”雪晏清哈哈大笑着:“即便?你说得可真是轻巧。”他的双眸逐渐染上血色,声音也变得狰狞可怖,像是被加上了一种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音效。“报仇,报仇“如果不是他们为了什么狗屁的家族延续,如果不是他们痴迷着要复现几万年前飘渺的辉煌“我怎会沦落如此下场?怎会在我大婚不足两日,便又要经遭爱妻天人永隔之痛?!“甚至我妻腹中不日便要出世、我与她期待了数年之久、我们共同倾注了无数爱意的孩子——“都被他们以荒诞的婴灵强运之说,生生害死于我妻腹中!“她明明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明明我们马上就可以共同抚养她长大了!”男人悲痛如泣血,两行血泪随着他的怒吼,慢慢从他的眼角滑下。他本来英俊的脸,也在血泪之中变得扭曲而恐怖。然后冲徐月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可你知道吗,这还没完。“他们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居然还让我与我妻子的尸体结缔阴婚。“说要让我的妻女灵魂永囚于这座屋子地下、永世不得超生,滋补我以强运、让我带领家族一飞冲天!哈哈哈“你说,他们这种为了所谓家族荣耀,毫无人性的东西。“该不该死?”:()于是我去了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