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淮送完人回来,两人一起去了后院,今天是黑背被执行安乐死的日子。
越宴书将小滚崽交给了安龙凰,小滚崽还小,不应该这么早就面对死亡。
黑背今天情绪有些暴躁,铁笼子被撞得劈啪作响,它的身上被电出了一道道的焦黑痕迹。
越宴书看的心疼,却无能无力,它不应该存在却存在了,越宴书甚至不敢去说他不应该存在。
生命,值得任何人去尊重,不管它存在的初衷是什么,但是存在了,便是存在了。
越宴棋带了针剂过来,他不忍心下手,所以将针剂交给了顾商淮。
“商淮哥,你来吧。”越宴棋说着,闷闷的转身过去抱住了獒崽。
獒崽嘤咛一声靠在越宴棋肩头,似乎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针剂放入了注射枪里面,越宴书看似淡然,可是背在伸手的手却不自觉的收紧,再次收紧,最后直接背身过去。
越宴书想,这个世界终究是不公平的。
针剂被打入黑背厚厚的皮毛下,黑背疯狂挣扎了起来,只是不出几秒,它的挣扎便缓慢了下来,越宴棋用了最大的药量,只怕它会痛苦太久。
獒崽呜嗷了几声,带着悲切在里面。
越宴书看着倒下去的黑背,一直看着,不曾离开。
顾商淮将手中的注射枪交给了后面的工作人员,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有几分冰冷,“可以回去交差了。”
“顾总,辛苦了。”那人说着,看了一眼倒下去的黑背,便带队离开了。
这个世界,总是很难接受不了解,无法控制的生物存在,像是极其冷血的行为,却又是为了保护更多已知的,容易被伤害的生物。
冷血与炽热之间,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边界线。
黑背走的不算痛苦,越宴书和顾商淮还有越宴棋连夜将黑背埋葬了,越宴书用小模板为黑背做了一个墓碑,“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来看你的,你救过我,我就会一直记着你。”
伤感会有,但是日子还要继续,越宴书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团建这天,顾商淮让几个司机过来帮他们开车,选择的团建地方就是京市郊区的风景区,可以当天去当天回。
几辆车子准备完毕,越宴书还没有上车便看到郑然,她让人先走,希望留下等她就好。
越宴书走过去,看着郑然摘下眼镜,“郑导找我有事?”
郑然眼睛浮肿,看的出昨天晚上过的并不是很好,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这就是你的手段?”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刚回国,咱们两个并不认识,为什么刚一回来便针对我?因为顾商淮吗?应该不见得吧。”
“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他,顾商淮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郑然说话直白,甚至带着压制不住的厌弃。
“在回国之前,你认识我吗?了解我吗?”越宴书反问道,“媒体上对我有褒有贬,你独独看得到贬的那些,所以就自认为我一文不值,配不上顾商淮,所以回来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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