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实时汇报?!!!
——***安室透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少年因为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在哪里?”
“路上。”站在墓园不远处,安室透看了眼时间,自己只出来一会儿,并不算晚,“早上想吃什么?”
松田伊夏:“唔,随便。”
对方语调实在奇怪,金发男人忍不住反问:“怎么了。”
“没事。”停顿片刻,松田伊夏,“我想你了~”
安室透:?
莫名其妙,明明对方说的是甜言蜜语,为什么自己莫名有阵寒意。
第122章
——*乌云压顶,空气中水汽含量很高,带着一种粘稠的触感。
好似密不透风的网。
四周的风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冷意,透过男人的风衣渗人内里,带来丝丝入骨寒气。
安室透将围巾收拢些许。
好像快降温了。
莫名,那阵寒意好似从周围弥漫开来,挥之不去,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他整理围巾——那目光满含愤恨。
他左脚踏进墓园——那目光好似刀刃。
他转头看去——身后空无一物。
安室透停在原地,沉思片刻,实在摸不着头脑。
好奇怪的寒意,总感觉自己会因为左脚先进墓园被判处死刑。
金发男人在原地驻足,脊背发凉,好似马上要被人大卸八块送到烧烤架上反复翻烤以至皮脆肉嫩并佐以孜然。
他在原地沉思片刻,最后还是步步向前。
松田阵平的墓碑立在不远处。
因为视角原因,它比旁边的装饰绿植高出一截,在昏暗的光线中镀上层暗色。
莫名显出几分法庭般的庄重。
安室透:“……”
看来昨晚那个莫名其妙且离谱的梦,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犯人降谷零自行上堂,看着墓碑上硕大的名字,嘴唇动了动,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
脑内自动闪过尚未带松田伊夏回家之前,自己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话:
‘约会只是借口,等松田伊夏不往歧途上乱走以后就结束。’
当时总来的花束已经枯萎被每隔一周会来打造的清洁人员收走了,要不然留在这里就是赤裸裸的罪证!
时隔不到几个月。
安室透再次站在这里。
——嘴唇上是分外鲜明的咬痕。
他轻咳一声。
不止嘴唇,昨天松田伊夏在怀里时多方位下嘴,男人藏在围巾下的脖颈也有未消的残痕。
浑身上下都是难以短时间内消失不见的罪证。
安室透摸了摸鼻尖。
此时此刻站在墓前,才终于有实感:蒽,自己谈的是松田阵平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