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香将珍珠扣从他脊背的凹陷处勾扣住,这个装饰胸肌、可活动的宝石装饰,就完全地佩戴了上去。
由于珍珠宝石没什么弹性,所以在控制尺寸时,最好留足出富余距离,以免宝石勒进神父大人的身体里,会勒到出血。在这样的情况下,珍珠扣虽然让小装饰闭合了,但支撑着它不掉下来的受力点,其实是在前方的乳胶夹子上。
宋枝香放下圣服时,听到他低沉隐忍的长长呼吸,一道既发着热、又克制的吐息落在她的身侧。
“有疼吗?”她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把前面的衣服也整理平整,但【恶魔之锁】的小夹子太花哨了,珍珠之间的红宝石将白色布料顶起来一块凸起,薄薄的衣服落下后,能隐约看出他身体上珍珠围绕、凹凸圆润的起伏。
“不……”周奉真只说了一个字,很快就不愿描述。
“神父大人,”宋枝香的手抽出来,隔着前方的衣服摸了摸他,“你这件的布料已经够多了,你看……只有离你半米之内,人们才会看出圣服下的装饰品,才能看出你纯洁无瑕的外表之下,有着怎样肮脏下贱的身体。”
“不要说了……”
“这是过剧情的台词啦。”宋枝香贴在他耳根低语。
周奉真被说服了。疼痛不足以制服他难以承受的羞耻和被侮辱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恶魔的玩物——是她的一件物品一样,被肆意地挂上华丽又讽刺的装饰,在设定里他似乎应该反抗,但依据事实来说,他的肉-体却接近沉沦地、放肆不堪地热起来了。
他那双琥珀色的、剔透的眼睛望着她,企图唤醒她的一点点爱惜之情。
宋枝香比黑洞还入戏,她对剧情的台词倒背如流。这双漂亮眼睛不仅没唤醒她,还让她意识到“这是周奉真”而变得更加荒唐可怕。
“你看,人们在祈祷、在向你倾诉罪孽的时候,会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她说,“会想到你被夹得肿得这么高,让宝石组成的锁链勒进胸口……成为恶魔的脚下奴吗?信徒们会知道他们捧到高高在上的神父,沉醉于被践踏当中吗?”
周奉真喉结微动,他意识到自己放不出尾巴,无法用蜷起的狐尾来向她“求饶”。失去尾巴的表达后,他几乎不知道该做什么才是有效的反抗,额角渗出了汗,神情紧张而又耻辱。
“这是默认我的话了,对吧。”恶魔小姐曲解他的眼神,“你是带着光明堕落进黑暗的罪奴,要不然怎么会兴奋到如此地步?”
周奉真终于忍耐到极点,他辩解道:“是宝石硌到了你的手,不是我的……”
宋枝香眨眨眼:“你的什么?”
周奉真唇瓣微动,吸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这句也是过剧情吗?”
宋枝香道:“呃……总之先让我摸摸!”
周奉真恼羞成怒地盯着她的脸,拍掉恶魔的爪子,起身走出了地牢。
宋枝香追上去,看着他的背影跟黑洞道:“你不觉得真真很适合这种设定吗?背景故事里的神父大人差不多就这么……香喷喷的吧!”
黑洞反过来说她:“太入戏了你。”
两人离开地牢后,又过了几章剧情。一开始,周奉真还会为这个世界而震惊,后来他已经被震惊麻了,本来觉得很离谱,但想到是这个黄油,好像又合理了起来。
比如的“会把路人拖走,猥亵强煎到受孕的树藤怪物”、树藤狂甩的粉红汁液都溅到了两人的衣服上,还好宋枝香记得速通方式,不然一定是一桩造成精神冲击的惨案。
接下来的“靠情爱技巧当国王的比拼大会”、的“被恶魔沾染到气味就会开始侵-犯别人的桌椅家具”……都已经不足为奇。
周奉真第一次见识她的……娱乐项目。
光是靠宋枝香以速通和卡bug的方式见识这些场面,并没有参与其中,小狐狸的崩溃条就已经在不断上涨。宋枝香甚至不用问,就能从他脸上看出“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深深怀疑与迷思。
但他迷茫又觉得“我的世界崩塌了”的表情好可爱哦。
宋枝香那颗恶魔心活蹦乱跳,恶劣又带点恋爱脑地这么想。她一边抓住周奉真的手,一边伸手推开了的大门。
这是兽人族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