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三番五次的围堵,马助理终于迫于无奈,让我中午下班去楼上面见他的顾大老板。
虽然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是足够了,无论成功与否我和顾亦北都不该再有过多的纠缠。
来到32层,马助理把我带到办公室门口,敲了一下门示意我自己进去。
我拿着文件走到顾亦北办公桌前,公事公办地说道:“顾总,这是我们杂志社的专访合同,想给您做期访问,您看时间方不方便?”
看我进来,顾亦北没有多大意外,盯着我的工作牌缓缓开口:“时代杂志社,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平静地回答:“刚回来没多久。”
“为什么换了电话,删了微信?”
“顾总,我知道您很忙,您先定个时间,我们准备一下专访细节。”我尽量把对话拉回到工作。
顾亦北死死盯着我,就在我快要受不住这炽热的视线时,他终于开口:“你整理一下访问的具体问题,下午下班拿来给我看看。”
得到肯定答复,我回办公室整理资料。
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主编兴高采烈地召集全员开会,为后续工作做充分准备。
这次专访是杂志版面的核心部分,主要是顾亦北讲述他的创业经历和成功经验,节目最后还会有几个普遍的八卦问题,来满足广大女同胞的花痴梦。
经过一轮一轮的筛选和交流,我们把问题和流程最终定稿。
下午下班如约站在顾亦北办公室门外,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敲,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顾亦北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打着电话,眉毛一挑眼神招呼我跟上。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只有顾亦北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打完电话看着在车前站着不动的我,顾亦北似笑非笑地开口:“上车,我晚上有应酬,只有路上的时间和你聊。”
犹豫片刻,我打开后座车门,上车、系安全带、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顾亦北回头看我,嘴角轻扬:“还真把我当司机啊。”
我没接他递的话,一条一条汇报着专访的细节,他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
未曾注意,车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
“先吃个饭吧,有点饿了。”顾亦北扔下这句话下车,头都没回。
我忍着心中的怒气跟在他身后来到二楼的一个包厢。
没好气地冲他说:“顾总晚上不是有应酬?现在吃哪门子的饭啊。”
“刚刚有,现在突然又不想去了。”此刻的顾亦北简直像个无赖。
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饭菜。其实顾亦北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大部分都是在看我吃。
等吃的差不多了,我擦擦手视线直直地和他对上:“顾亦北,有意思吗?”
“怎么,不叫顾总了?”顾亦北笑意舒朗。
“叫什么有区别吗?”我从容应对。
两年来,我早已学会了职场上的曲意逢迎,真真假假又有何妨?
顾亦北满脸无奈地说:“没区别,只要还能说话就好。”
他的语气还像从前那般宠溺,让我误以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5
后来顾亦北大发慈悲地没再过多为难,在提出几个修改意见后,很痛快地敲定了专访时间,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太饿才要来吃这顿饭。
初夏问我真的放下了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是我整个青春唯一的一次怦然心动,是一场始于颜值终于内心轰轰烈烈的爱恋。
遗憾吗?谁的青春又能不遗憾呢?
那年分手之后,我火速离开J市,去到500公里以外的城市做起实地记者。
电话删除微信拉黑,我切断了和顾亦北有关的一切联系,也断了和J市的所有往来。
除了和初夏偶尔聊天,整整两年我没有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