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应是,按照夏沉烟的要求拾掇好。
兔子烤好时,味道竟然意外的还不错,陆清玄多留了一只兔腿给她。
略带咸味的风从汪洋上刮过来,透着凉意。
夏沉烟想让陆清玄给她帕子。
陆清玄低头看她:“吃完了?”
“吃完了。”
陆清玄取出帕子,轻拭她的唇角。
两人挨得近,他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手指一点点揩过去,动作轻柔。
夏沉烟盯着他的眼睫毛,在他擦完,抬眸和她对视时,夏沉烟别开了脑袋。
刚刚擦到帕子上的油,又抹回了她的脸上。
夏沉烟:“……”
陆清玄笑了一下,取出一张新的帕子,擦她的脸。
侍从离得很远,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红色火光照在他们身上。
陆清玄想到了易安居士的《点绛唇》。它的下阙是,“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他小心地擦拭完夏沉烟的脸颊,她靠在他的胸口。
“你的心跳变快了。”夏沉烟道。
陆清玄低眉看她。
“越来越快了。”她说。
陆清玄低头,吻她的脸。
波涛起伏,海天相接,浪花撞击礁石的声音浩大壮阔。
原来是这样吗。陆清玄想。
因为每一次见到都会动心,所以厮守多年,却仍然像是,青梅初见。
她是他目光停驻最久的所在,亦是他最清澈的那一声心跳。
夏沉烟看了一会儿夜间的汪洋,缩进了帐篷里。
陆清玄陪在她身边。
夏沉烟躺在他胸口,听见帐篷之外,一阵阵风吹过广阔无垠的沙滩,就像是一匹匹驰骋在草原的骏马。
夏沉烟说:“谢谢你,陪我走出国都。”
如果她一个人周游天下,或许有时候会感到孤独。
“不用谢,沉烟。”
陆清玄抱着她,他的怀抱十分温暖,没有让她感受到任何风霜。
夏沉烟说:“明日我想起来看朝霞,你早些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