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体态爆发出极致的张力,她的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时,腰肢往后弓,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鸢鸟,或是一柄精致锋利的软剑。
陆清玄的心脏漏跳一拍。
夏沉烟收拢所有动作,结束这一支短暂的舞,如同隐去一片天光。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御书房中却像刚刚结束了一首盛大的破阵曲。
陆清玄靠坐在椅背上,迟迟没有说话。
他几乎难以回神。
“陛下现在高兴起来了吗?”夏沉烟询问道。
“嗯。”
他发出了很轻的一个音,把修长手指从舆图的末端拿开。
夏沉烟垂眸,取走御案上的舆图。
“娴妃。”
“嗯?”
“朕这里还有很多精细的舆图。”
夏沉烟动作微缓,抬头看向陆清玄。
陆清玄和她对望,说:“以后也可以过来找朕拿。”
夏沉烟微妙地挑了一下眉。
“好啊。”她说。
之后,夏沉烟拿着舆图,找了个借口告退。
陆清玄没有阻拦她。
他只是把视线停在夏沉烟的身上,当她的裙角隐没在逐渐阖上的房门之外时,陆清玄低头,重新拿起他的朱笔。
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炙热,屋中仿佛还残留她的淡香。
陆清玄凝望奏章,写了几行字,眼前却出现了刚才跃动的舞姿。
他握着笔,忽然罕见地感到后悔。
后悔刚才没有抚琴,配她这一支旖旎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