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淮泗刚才一心想要逃离谢守善身边,想要离开那闷热的房间,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出来时的样子,只知道他的嘴唇破了,丝毫没意识到他衬衫上裸-露在空气的皮肤全是这些暧昧的痕迹。就这样走在外面,还碰到了匪石。
“这……这是我不小心磕到的……”淮泗睁眼说着瞎话,后退了一步,躲开谢慎己那略显轻佻的动作。
然而谢慎己却追着他的后退脚步前进,盯着他说:“那嘴唇也是磕破的吗?看着不像呢,像是被咬破的。”
淮泗早已经不自觉地垂着头,主要是他感觉到羞耻万分,他从小跟着廖慕青长大,廖慕青就是个端正严肃
的作风,他自然也不是那种开得起颜色笑话的人,对于这些话题是十分经不起当面明说的,于是只好垂着头躲避这直面尴尬的话语和视线。
淮泗现在简直想踹谢慎己一脚,他下意识地后退,然而谢慎己却步步紧随,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躲闪似的,还在不断突破他的羞耻底线,直白地说:“你刚才跟谢守善亲的?刚才的动静是你们搞出来的吧?()”
淮泗已经退无可退,背抵着刮着白腻子的墙,能感觉到白色墙灰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然而,谢慎己紧随在他身前,虽然比谢守善更纤细多了少年人的阳光单纯,但仍比淮泗稍高一些,附身而来,投下的身影仍旧能将淮泗包裹着。
谢慎己仍在不依不饶地说着,莫名地憋着股气像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
这些都是他亲的吧??()_[(()”谢慎己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黑眸莫名地笼罩了一丝阴霾,“你不是说跟以后的我是朋友吗?身为朋友可以亲在一起吗?”
淮泗实在听不下去了,朝着谢慎己伸出手,谁知谢慎己却一把钳制住他的手腕,愈发靠近他,将他压在墙上,几乎鼻尖靠上鼻尖,淮泗似乎能看到谢慎己那白皙的脸上那独属于少年的细小绒毛,细小白色颗粒在彼此之间视线飞舞,随着呼吸沉浮。
“你们刚才上-床了……唔……”谢慎己瞪大眼,他的嘴巴被一只手捂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刚才淮泗飞快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淮泗实在气恼了,尖瞳竖立,刚才伸出手的速度无疑是下意识应用了这丧尸身体的本能,快得让谢慎己都反应不过来。
谢慎己被捂住嘴巴,然而那双眼睛看着淮泗,居然流露出不解,淮泗越发生气了。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淮泗拧着眉,看着谢慎己那纯净的眸子,气不打一处来,对方似乎还不懂他此时的行为,语气冷下来。
“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很伤人!”
谢慎己黑眸闪了闪,抓着淮泗手腕的手松开了,淮泗冷冷地看着他,便想收回手不想理会谢慎己,这时,捂着谢慎己的手传来异样的感觉。
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柔软在手心舔砥而过,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舔砥,痒痒的。
淮泗仿佛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尖瞳都缩了下,瞪着谢慎己,质问着:“你做什么?!”
谢慎己望着他,诚恳地说:“你别生气好不好?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说你跟以后的我是朋友,那么你跟我现在是不是朋友呢?”
虽然不明白谢慎己为什么这样问,但淮泗还是想了下,说:“算是吧。”
“那如果都是朋友,为什么你只能跟谢守善亲呢?”
淮泗立即又要炸毛了,偏偏谢慎己那双眼眸纯净得很,真的没有坏心眼的样子,然而淮泗看到他的脸,却怔了下。
刚才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白色墙灰,这一捂上谢慎己的嘴巴,放开手后,谢慎己
()的嘴唇旁便有了一圈白色,倒像个斑驳的小狗。
淮泗只是怔了下,很快想到了整治他的办法,他悄悄地手往身后墙上抹了抹,同时微仰头对谢慎己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没想到这一点。这样吧,那你靠近一点。”
谢慎己的眼睛一亮,照着淮泗所说的又朝着他走近了一点,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淮泗又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