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自己面对这个问题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抗拒,不是想的行不行,而是,好像也行。她其实不讨厌宋南津的,她好像也有点渴望他,起码,她也挺久没有了,要是当慰藉的话也可以。
可。
像察觉出她此刻的心境,宋南津不继续为难她,而是侧过身躺她旁边,手指玩她睡裙上的带子,说:“好了,不逗你,说点认真的,行吗。”
“什么?”
“我们是夫妻,是吗。”
“是。”
“我们结婚了,领证了。甚至,这种关系比一般情侣还要正式。”
“嗯……”
“好,过来。”
“什么?”
宋南津微微往下倾,在她耳边说:“闭眼,接下来什么也别想。”
文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做了什么,做了很多,又好像也没做什么。
反正他的手只是那样摁住她。
文征呜一声,之后就不能吭声了。
思路断片。
什么想法都无。
那年高中生物课上老师讲过的人体特点,身体是很奇妙的,你快死了,细胞会努力救你,生病了,白细胞会和病毒战斗。一点给予,身体能给出很多反馈。
不好好吃饭会胃痉挛。
运动完了不拉伸会肌肉酸痛。
文征就不爱吃饭,经常胃痛,空腹痉挛,胃病犯的时候就是,又不得不忍耐。
人像濒死的鱼,只能求助身旁固有的事物。
她能依靠的只有宋南津,人贴着他,力都借他身上的,她没有动,确切来说也不敢动,因为会掉点,游戏通关前打出来的积分在遇到大Boss前会全部功亏一篑,她是需要积累的。
而宋南津只是看着她发红的眼角,泛起汗的额,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她依赖自己的样子。
她像哭,却也不是哭。
她只喊他的名字,偶尔也喊两声别的,声音裹着,听不真切。
“宋南津。”
“我在。”他会回应,人却没动。
“你。”文征说话都在努力汇聚。
“怎么了?”
“讨厌你。”
“嗯,那就继续讨厌吧,多讨厌一点。”
上限的那一刻文征压抑的声才彻底吭出来。
之后是恍惚。
她躺回去努力低低呼吸,盯着天花板脑袋都在蒙。
而宋南津也终于起身,他电话响了,事实上二十分钟前就响了一个,来自国外他爸的助理方面,他挂了两个,其中不包括短信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