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本来就是抽着时间出来的,原本酒都没想沾,庆祝叶娇离婚才跟姐妹碰了点。
今天要回宋宅,宋兰春说吃饭,顺带着给她发了消息。
虽说上次坦白那件事两人之间有点嫌隙,可回过头大家该表面工夫的还是表,该人情世故的还是得顾。
出去时外头有点刮风。
生冷,十一月的天透得骨子里,文征拢了拢大衣,给宋南津发了个定位信息:某小酒馆。
他今天开的应该只是平常商务车,一起回姑母家,出来要是被姐妹看见应该也没什么。
文征出门前和他说了自己是出来聚,聚到酒吧来,也没这样要宋南津主动来接她过的,总觉得两个人这样相处有那么一点奇怪。又或者文征还没彻底适应习惯这个方式。
其实复盘起来还是有点懊恼。
像跟人吵架完了才记起自己哪句没发挥好。
想到上次在车里对峙和他说怀孕什么的话。人家宋南津都没想到那层上面去,她第一反应却是这个。
事后想想。
还真微妙。
也不知道宋南津事后会不会在心里回味什么。
他很快到了,车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宋南津坐驾驶座上,文征上车关门,他递来一瓶水。
她接过,说:“谢谢。”
“喝酒了?”
车内有暖气,气温容易升温。
宋南津袖口挽起,腕骨露了一截在外边,搭他那方向盘上有些养眼。
“嗯。”文征稍不适应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味道很明显?”
“还好。就是这么冷的天酒又是凉的,觉得不太好。你和朋友在一起?”
“孙滢,叶娇她们。”
“哦。”宋南津应一声。
文征从后视镜看他脸:“你要见见?”
“不,只是问问。”宋南津侧头去看窗外后视镜路况:“姑母刚发消息说菜好了,先回吧。”
“好。”
说起来吃饭也是临时决定。
上次和宋兰春不欢而散,其实文征知道对方心里肯定有根刺横着。
宋兰春做事不是破罐子破摔那种,比起闹得你死我活,她那种精明圆滑的女商人,一般处理方式更好的是安排一餐饭,找理由把人凑到一起来,大家吃个饭,饭桌上好好聊聊天。
事情都过了,后面再有什么新安排也好找了。
人际推拉一贯如此。
要原来文征或许还可能不去,因为她话都说了,那就肯定是事情两清。
可和宋南津结婚算是其中一个变故。
一个完全没设想过的变故。
结了婚,性质就不同了。
哪怕他们没有很正式的上门谈亲,没有彩礼,婚礼,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单方面做了一个决定,领了证,暂时有了绑定的夫妻关系。
即使这关系期限只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