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敛却笃定的声音。
“不可能的。”
宋兰春眉扬了扬。
看到面前女孩捡起餐盒,掸了掸上面的灰。
声音平静。
“姑母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梦想。我不可能放弃考研究生。”
“所以,劳烦我不能做到。至于那位女生要怎么办,让她自己想办法。”
“姨母的病,钱我会自己努力想办法的。”
“谢谢您。”
宋兰春面上温柔的笑慢慢敛去,盯着文征逐渐面无表情。
办公室内大家打电话、敲键盘、忙着处理各种事情的声音时而交杂。
文征有些自嘲又无力地笑笑,把信丢回抽屉。
当初她多有骨气。
可现在两三年过去,人反而被生活磨得没了心性。
从那年她姨母过世起,她就再没有当初的傲骨了。
办公室电话铃声刺得人耳朵差点背鸣。
文征伸手去接,像往常一样递给对面祝晶。
祝晶敲键盘的手停了停,说:“这是你的电话啊,你看,打给你的吧。”
文征看了眼,电话号码有点熟悉。
她接了,右手麻木地像往常一样在记录本上写字:“你好,这里是民生板块记者文征,请问您有什么新闻突击情报吗?”
电话里滋滋电流闪过,沉默了很久。
文征察觉不对,皱眉:“你好?”
她催问,那头才慢慢响起一道声音。
熟悉的,清冽的。
也是她一下就辨别出的。
“征征,是我。”
她捏笔的手微顿,抬眼。
-
没想过还会和张寄再见。时隔数天,在这场寒冷深秋。
她和张寄的见面没有约很远的位置,就在她公司大楼下边,咖啡厅,35一杯的拿铁,一人一杯。
他们面对而坐。
天气有些冷。
张寄刚从北京回,系了条围巾,到地方后很久没说话,靠着,捧着手里那杯咖啡,一直望窗外。
他长得本就清秀。
要不是太柔相,可能那年在校区里人人追捧的校草行列真要是他。
人人都说当年文征找了个好男友,长得好看,成绩也好,可没人知道,其实文征看中的并不是他的样貌。
“去北京这几天,我找了我以前的叔叔替我澄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