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艰难吗,是吧。
与兰春姑母那种雷厉风行心直口快的女强人相处就蛮难的,对方强势,受了资助就有很多事做不得,什么都得听对方的。
再比如黎纤,大小姐脾气俏,文徵从小都是听着她的抱怨,和人做好朋友,关系都是经营出的。
再比如。
宋南津。
冒出这名字,文徵下意识压紧了唇。
和他的难,她竟是说都说不出口。
她说:“不说了,回去吧。”
现在还早,公交车还有,两人本来说去公交站搭个车,没想刚过去就碰到一不速之客。
在夜色中看到张寄时,文徵脚步都不自觉停顿了下。
神色瞬间不大好,于是侧过了头。
柳碧琳不知道,还打招呼:“张寄?你怎么来了,好突然,来接我们文徵啊?”
张寄什么也顾不上,眼里只有文徵,走过来就抓住她的胳膊:“徵徵,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回我消息,我这两天还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知道吗,这事我真没办法了,打证明最后期限就这两天,我感觉我要完了。”
柳碧琳的招呼落到地上被无视,还有点尴尬。
文徵立马就开始挣手,冷静说:“你先松,有什么好好说,我朋友还在这,她刚刚还跟你打招呼。”
她知道张寄是被这事磨得没透了,自从她上次说两人各自冷静后就没找他,文徵平时有什么可以为他想,可真放一些话,那就是认真的。
她希望看到她想要的一些反应。
譬如张寄处理这事的干净利落,或者说他的一些坚定态度。
她不想主动去怎么样,把自己姿态太被动。
可没想过会这样。
现在看来确实是更失望透顶。
张寄像才清醒,眼神落回对方身上,跟人打了招呼:“嗯……好久不见,柳碧琳。”
柳碧琳已经悻悻了,不敢说话,站旁边等他们两人讲。
文徵说:“怎么,事情摆平不了,北京的牛逼团队去不了,你着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几天我一直为了证明这事四处奔波,不是故意不哄你,你还在为我这些天忙事情冷落你生气?”
文徵觉得不可理喻:“什么为冷落我生气,上次我说双方各自冷静的话白说了。”
张寄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是有没有,你清者自清要是没有当然没有,我说的是什么,是一个态度问题,你在干什么?”
张寄讲不出话,望着文徵,这个他认识那么多年,在他印象里脾气柔和知性的女孩。
他甚至不知道她突然说的这些话,脾气是哪里来。
她还有这一面。
他心里着急,知道正事要紧,别人他暂时也顾不上。
“旁边还有人,文徵,你给我留点面子。”他有点求情的意思,压低声音:“你知道的,我人生这辈子就指着这个机会了,我只有这一次,求你。”
文徵心里忽的轻刺一下。
她轻笑:“确实,谁的人生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