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莉觉得自己在副本里遇到了熟人,高兴地走过去套近乎:“你变化好大,气质全变了,一点都不像当年的你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程
小橙有点好奇,安静沉稳的贺老师少年时期是什么样的。
贺老师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这人好像天生就会什么情绪收敛术,从来不把自己的情绪露给别人看。
王亚莉觉察到贺老师的冷漠,小声说道:“当时学校里的那些传言真不是我传的,我就是说了一句,邹婉的妈妈打扮得花枝招展,谁知道就传成那样了,说她妈是做那种生意的,我还以为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被流言误导的呀。”
“砰”的一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被丢进了湖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把王亚莉的话打断了。
副本里的世界是深秋,已经很冷了,王亚莉被水泼得浑身冰凉,转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陆炀无辜地摊了下手:“不好意思,手滑。”
程小橙默默地给陆炀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好,弟弟。
王亚莉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只会推卸责任,给自己找借口,半点愧疚和悔恨之心都没有。
程小橙看了看贺老师,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比如把王亚莉推到河里。
最后贺老师也只是看了王亚莉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明天的音乐考试一定要活下来。”
王亚莉之前一直被关在废弃的体育器材室,这不是她的主观意志,因此即使没参加前面几科的考试也没死。
听见贺老师的话,王亚莉脸上放松了不少:“会的,我唱歌还不错,肯定能从副本里活着出去。”
贺老师转过身,背对着王亚莉:“你才28岁,当然要好好活下去。”说完抬脚走了。
王亚莉看程小橙三人身上都穿着校服,也给自己找了身校服穿上。
她看上去真的很惜命,很想活下去。
王亚莉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饭卡,准备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东西吃,她太饿了。
程小橙:“前面三天你被关在器材室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三天不吃东西就算不饿死也不绝对达不到王亚莉这种能走路,头脑还很清楚的状态。
“房间里有老鼠,我抓了两只老鼠,还有一窝小老鼠,”王亚莉说道,“没办法,我总得活下去,我不想死。”
说完往小卖部走去。
王亚莉拿了面包、饼干和水,刷饭卡结账,老板告诉她,她的卡里没钱。
王亚莉脸色发白:“怎么可能没钱!”
老板把刷卡的机器给她看了一眼:“真没钱。”
王亚莉开始哀求老板,希望老板能把这些吃的送给她,老板不为所动:“学生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这还怎么做生意,赶紧走吧。”
王亚莉趁老板不注意,抓起一块面包就跑。
老板年轻力壮,三两步就把她抓住了,从她手上把面包抢回来:“你哪个班的,我要告诉你们老师,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人偷东西,你是不是有病啊。”
王亚莉饿极了,崩溃地哭道:“我没病,我没有病!”
就像当年在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下,邹婉也是这样对别人解释的,但没人相信她的话。
王亚莉现在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绝望,而邹婉经历的比她更令人感到痛苦。
老板认定了王亚莉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掏出手机给教务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