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她,可奶奶曾跟我说过,有人半夜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应,这是要勾你的三魂七魄。
我不敢应。
她叫了我一宿,不嫌累的喊了我一整晚的名字。
直到家里的公鸡打鸣,声音才渐渐消失。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见她了。
我记得我生病的前几个月,去后山采草药也遇到了她。
我们这有个古老的秘方,深山的草药可以治咳疾,也只有我们村里的人认识那草药什么样子。
我央着村里的赤脚大夫将草药图给了我,我临摹了一番就去了后山。
其实后山很偏僻,又经常有狼群出没。
于是村里人都编了稀奇古怪的故事让小孩不要去后山玩。
诸如后山有穿着白衣的女鬼,专门吃人魂魄、冤死的新娘日日问你什么时候娶她……
可我顾不上这些,奶奶咳得愈发厉害,城里的医生都说没法根治。
我想到村里老人说的草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我找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时才找到那草药。
我将来之不易的草药紧紧攥在手里,山里突然传来狼群的嚎叫。
天已经很黑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手电筒,按照原路折返。
可我听到我身后不徐不疾的脚步声。
我想或许是我听错了,于是暂停脚步试图映证我的猜测。
可身后脚踩树枝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边。
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不管身后是人还是鬼,这时候不能回头,不能乱喊,只悄悄地向后退。
身后的人仿佛洞悉了我的内心,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向后、他也向后,直到我走到一处悬崖。
我终于回头望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