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不要再消失,也不要再离开我。”
“我没有消失也没有离开,你是做噩梦了,”身下的人望着他的眼睛真挚道,“江酌洲,你快醒醒。”
江酌洲不想醒,如果这也算噩梦的话,他愿意一辈子沉浸在这样的噩梦中。
他将怀抱一点点收紧,可无论收得再紧也无法满足。他从少年颈侧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最后定在那张微开的红唇上,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下去。
他和他亲密无间,他讨厌那些阻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衣服被剥落丢在床下,他们还可以变得更亲密。
如果他和他是一体,没有人能再将他夺走。
接下去的事便一发不可收拾,亲吻变得更加火热,每一处都在升温。
宴聆青:“……”
人心难测,江酌洲的心更难测,昨天还不亲他,今天又像要亲得要把他吃下去。
他原本只是来叫他起床的。
江酌洲一般都会起得比他早,但今天他在客厅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下来,鉴于他昨天才取过血,宴聆青担心出事,便到房间来看看。
他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在经历什么恐怖的噩梦,他想叫醒他,却被他拉到床上,压在身下。
随着亲吻和拥抱而来的是男人浓烈的爱意和欲望。
宴聆青微微睁大了眼睛,被吻住的唇慢慢上扬。
他在开心。
上一次被江酌洲亲的时候,他几乎都在感知那些情感和能量,身体上是什么感觉他却不太知道。
亲吻他在小说里看过,在电视里看过,也在现实里看过,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是好奇的。
这一次他想体会亲吻的感觉。
江酌洲好热啊,让他也变得热起来。宴聆青被亲得迷迷糊糊,其实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心里是欢喜的。他环住江酌洲,学着他的动作回应他,顺从他的动作配合他。
气息交缠,亲密无间,明明是两个人,他们好像又不分彼此。
宴聆青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他也喜欢江酌洲,哪怕不是因为爱欲所化的能量,他也喜欢他抱他亲他。
但从他回应那一刻开始,江酌洲无论是动作还是情感都变得更加剧烈了。
宴聆青被冲击得失了神,无论身体上的还是情感上的都让他无法招架。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应该先专注能量的吸收,等他把自己的魂魄修好,江酌洲就再也不用取心头血了。
汹涌而来的能量被他汇聚在心口处,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宴聆青看到了那道痕迹。
魂魄拼合后留下的痕迹,只有这道痕迹消失,他的魂魄才是完整的、牢固的。
现在这道痕迹在被修复,它浅了一层,又浅了一层。
外面,曹伯在楼下等了许久,越等心里越纳闷,去叫人的不仅没把人叫下来,自己也没了音信,怪了。
担忧出事,曹伯上楼到了自家少爷房门口,敲门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又敲门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反应,然后他按下了门把手。门刚打开一条缝,让老人家脸热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他连忙把门关上,转身走了。
江酌洲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宴聆青,两人紧紧相连,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江酌洲身体骤然一僵,手指倏地收紧,眼前这一幕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往日里再疯也能理智思考的人,此刻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良久的克制和静默后,宴聆青睁开眼睛蹙着眉头动了动。
“别动。”江酌洲按住他,哑声说道。
宴聆青动不了,他说:“但是这样不舒服。”
江酌洲竭力稳住自己,他额上和鼻尖已经有细密汗珠,“乖,放松一点,等会儿就好。”
宴聆青:“不继续了吗?”
江酌洲倒抽一口气,呼吸已经无法维持平稳,额上青筋不住跳动,“你确定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