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尔要逃,他就拽着他的脚腕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一边流泪,谴责孟尔为什么要忘记他,又一边把人困在怀里,哪里也不许去。
阳光透过窗帘,宣告着白日的降临。
可虞席只是在混沌中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盯着那一束光,大脑缓慢运行,不明白这光意味着什么。
他侧头仔细听,房间里轻悄悄的,似乎听到了抽泣声。
虞席停下所有的动作,与孟尔额头相抵。
“滚……”
孟尔声音哑得不行。
“不要离开我,”虞席像咿呀学语的孩童,偏执而认真地重复,“不要忘记我。”
顾思义和沈朝扬赶来时,一推门就被铺面而来的alpha信息素呛到了。
“怎么回事?”
信息素浓度太大,身为alpha的沈朝扬只觉得反胃。
顾思义眯着眼睛往病房里看去,发现虞席背对着他们坐在角落里,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这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不难想到他抱着的人是谁。
顾思义走近一步,转头看见病床是空着的。
她轻声呼唤:“虞席,你还好吗?”
沈朝扬是医生,不难看出虞席刚刚经历了易感期。他拦住顾思义,对她摇了摇头。
此时虞席已经恢复正常,而孟尔因为他的行为而处于昏迷中。
“他不记得我了,”虞席绝望道,“而且我还伤害了他。”
他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沈朝扬竭力安抚他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孟尔可能只是短暂失忆,之后会好起来的。
孟尔的情况算不上严重,失忆也在他预测的范围内。他知道那可能是短暂失忆,但考虑到虞席当时情绪太不稳定,也就没敢告诉他,想着等孟尔醒过来再看看具体情况。
“虞席你听我说,这有可能只是短暂的失忆,没过多久孟尔他就可以记起你了。”
反而现在虞席的状况才更令人担心。
原本在一号基地的时候,每位成员都要定期检查精神状况。因为高强度高危险的任务常常会让执行任务的人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如果没有调整好的话,极有可能会把人逼成疯子。
而且以前也有不少优秀的战队成员变成精神病人如今只能待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的例子。
虞席的情况很特殊,因为每次检查,他的精神状态都是最好的,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刺激到他。
因为他孤身一人,没有牵挂。
可孟尔的出现,让他有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