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一把?打掉了那人的手,用力?一推。
那大汉没想?到车里的女人还?会反抗,一时大意被同?喜推下了车,顿时凶相毕露:“臭娘们,还?敢打你?爷爷,今天非得弄死你?!”
许杏端起角落的冰盆,把?一盆冰水混合物泼在那人头上,给他来了个透心凉,顺便赶紧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王保歪在地上,不?知?道伤到了哪里,不?过人还?在动,肯定是活着的,张彪那边激战正酣,马车旁边除了倒在地上的大汉,还?有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许杏。
看到许杏看自己,那人阴恻恻的笑笑:“范夫人,果然有两下子?,临危不?乱,不?过很可惜,你?家的护卫抽不?开身呢。”
许杏听他叫破自己的身份,便知?道今天的事不?单纯。她也?不?搭话,而是坐在车辕上,捡起缰绳,分给同?喜一侧,准备两人合力?驭马离开。
然而那个小个子?却不?知?怎么动的,倏忽一下到了马前,轻飘飘伸出一掌就劈晕了马匹。
马倒了,马车也?支撑不?住,轰然倾倒。许杏和同?喜要不?是手里抓着缰绳,只怕是要直接脸朝下跌到地上了。车厢里又是一声响动,不?用问?就知?道,同?贵摔倒了。
许杏抓着缰绳,却心头发凉。这个人跟那个躺在地上直抽抽的大汉不?一样,是真有功夫在身的,而且既然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那就是摆明了要来害自己,求饶肯定也?是没有用的了。
那就跟他拼了。
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她的孩子?还?没长大,她的丈夫……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牵绊,可是,她今天可能是要死了。
景国公府
马都倒在?地上了,马车也就没用了。许杏和同喜各自抓着缰绳站起来。同喜想要?拉着许杏逃跑,许杏却摇头拒绝了。
她转身对?着面前的人?,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要?如此行事,想来是专门为了我而来的。你武功高强,我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临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其实范夫人今天也不是非死不可,若是同他?回山寨去做个客,明日回来,自然就能保得平安了。”
他?说话的时候指着地下满身狼狈的大汉,眼神中却全是不屑。
许杏眯起眼:“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范夫人?不必试探了,我是不会说的。”那人?道,“范夫人?,请吧,跟他?回去,还?是我动?手?”
“有区别吗?”许杏忽然笑了,“跟他?回去可不算完吧,明日回来,想来满京城就?都会知道我被山贼掳走一夜的事了,到时候我若不死?,也只能绞了头发?去庙里念经了,还?会让我的丈夫蒙羞,拖累我的女儿。”
“给你下?命令的人?,是个女人?吧。”对?于主使之人?是谁,许杏心里有几分猜测,并不完全确定,但是对?方是女人?,她却是十分肯定的。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可不能说。不过夫人?是想一死?保全清白了?也好?,我也不愿做那下?作事,还?不如直接杀了你。”那人?仿佛十分赞赏许杏,但是垂在?身侧的右手上却多了一把匕首。
“等一下?。”许杏又道,“你的目标是我,还?请放过我的婢女和护卫,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便是官府找到他?们,凭你的本事,大约也是不会被抓到的,不必非要?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