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袁管家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夫人,小人觉得?,新?安倒是个好人选。他这些年长大了,也历练出来了,又识得?些字,会打算盘,在府里跟着帐房管些采买的?账目,是个细心周全?的?。且他毕竟是咱们自己?人。”
许杏想了想,同意了:“那行,就让他试试,酒楼筹备的?事儿也让他做,就当试工了。”
说完,她话题一转,吩咐袁管家:“等酒楼的?人选定下来了,让你那些人查查他们的?来历背景,做吃食的?生意还是要小心的?。”
袁管家拱手应了。
许杏让他们各自去忙,自己?则是继续去琢磨,还有什么?是她现在能做的?。之前她还是太懈怠了,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纨绔子弟
许杏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口气折腾出一堆事情来做,但是现在是初冬,不论水果?还是棉花,都没有现成的,织机和坛子又要现去寻工匠打制,酒楼也没寻好铺面?,所以她再着急也没用,只能盯住了现有的生意?,等着同贵他们那边的进?展。
作为事件当事人的欣姐儿却展现出了超出年龄的平和理智,每日读书习字作画学刺绣,除了更安静一些,并没什么变化,连刘嬷嬷都赞她性情坚韧沉稳,这份心性比起一般的闺秀强了不知道多少。
“便是真的进?了郑家,日子也不会太差。”刘嬷嬷私下对许杏说。
许杏却道:“可她难道不值得过更好的日子吗?”
刘嬷嬷也叹气:“夫人一片慈母心肠。老奴担心的倒不是后宅里的这点事,只怕那郑家没有长久兴旺之相,若是大厦倾颓,那才是苦日子。”
“怎么,嬷嬷难道知道什么?”许杏盯着她问?。
刘嬷嬷摇头:“老奴不知,只是在西北这些年冷眼瞧着,郑氏的做派有些不留余地,且陛下正值盛年,他们就如此锋芒毕露,只恐他日反噬。相较之下,潘氏有皇后和大皇子,且大皇子已经成年,他们都没有如此出尽风头,更何?况,陛下如今可是有九位皇子,之后也未必不会再有,鹿死谁手尚不好说。”
许杏深以为然:“嬷嬷是有见识的,还望您多多提点欣姐儿才是。”
她们说话间,欣姐儿的画画完了。她洗了手,过来跟许杏说话:“娘,您看我这幅梅花图有没有长进??”
“我看极好,等冬至时莫要忘了给我和你爹书房画消寒图,宁哥儿房里就不用了,让他自己画去。”许杏微笑,“厨房送了点心过来,去吃些吧。”
欣姐儿说起弟弟,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您不知道,宁哥儿那同窗不与他探讨算术了,他也懈怠得?很,连从前?常常演练的那些都不会了,竟是没个?长性,合该告诉爹,让爹来教训教训他才是。”
“你说得?很是,等你爹回来了就让他去好生检查检查宁哥儿的功课,省得?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许杏微笑。
等到?长青回来,许杏果?然说了这事:“学问?的事我管不了,你去瞧瞧吧。”
这几天许杏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终日忙碌,与她说话她都经常听不见,这会儿瞧着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想起袁管家跟自己汇报的情况,长青心中?叹气,嘴里却道:“我晓得?了,这就去瞧瞧。”
等到?知道了真相,长青竟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刚跟许杏说了一句“你道宁哥儿那算学不佳的同窗是谁”,外头就有人来报:“大人,出事了,前?头请您赶紧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