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封后大典亦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赵崇知云莺不喜繁琐之事,命礼部与鸿胪寺官员一切从简。尽管如此,到得封后大典当日,哪怕只是按部就班完成全部的仪式后,云莺也累了个七荤八素。
封后大典结束时已是黄昏时分。
待云莺到得勤政殿,天黑下来,勤政殿的灯火辉煌、张灯结彩愈发惹眼。
赵崇命宫人将今日的勤政殿装饰成了大婚洞房的样子。
入得殿内,疲乏不堪的云莺顾不上多看,瘫倒在侧间美人榻上。
“莺莺,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赵崇一面说一面俯身将云莺横抱起来,抱着她在桌边坐下。
云莺懒怠靠在他身前,看着他斟好酒,方才坐直身子。
两个人各执酒杯。
手腕相扣,彼此互相靠近,以十分亲昵的姿势将杯中之中饮尽。
分开时对视一眼,云莺笑一笑,赵崇也笑了。
他取走云莺手中酒杯,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去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而后径自起身去取东西回来。
云莺视线追着赵崇去。
又索性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看他回到桌边,手里多出一把金剪子。
“陛下取剪子来难道是要同臣妾结发?”
云莺笑吟吟发问,赵崇毫不遮掩颔首:“希望莺莺能满足朕这个心愿。”
云莺便轻唔一声。
趁此机会,她索性问赵崇:“臣妾记得陛下将臣妾缝制的香囊藏在枕下,香囊里有什么?”
赵崇怔一怔:“莺莺如何晓得?”
“有次在勤政殿休息,偶然瞧见了。”云莺努力回忆。
赵崇放下那把取来的金剪子,干脆再次起身,将云莺说的香囊也取来了。
香囊里没有别的,是一小撮青丝。
云莺疑惑看一看香囊又疑惑看一看赵崇。
赵崇轻咳,支支吾吾含含糊糊解释:“便是有次替你梳头绾发,笨手笨脚将你扯疼了……”
话说得再含糊也不耽误云莺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将她的发丝藏起来,乃至将他们两个人的发丝缠在一处么?
云莺简直是哭笑不得。
斜睨赵崇,见他耳根微红,她终究没有多言,只拿起那把剪子递给赵崇。
这一次将两个人的长发真正绾结在一起。
依旧放进那个云莺所绣的香囊。
“莺莺……”
妥帖放好香囊后,赵崇折回云莺身边,捧住她的脸吻一吻,低声问,“沐浴休息了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