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朕只是有些好奇。”
他试图辩解,话出口后,又抿唇嘴角,沉默过几息时间,别开眼道,“想起上元节前做花灯,爱妃说,我们一个画龙一个点睛,也算是两个人一起出力。”
云莺从外面进来时,看见赵崇不知为何似乎在折腾绣花针和那身寝衣,她实在不解和无言。
慢慢走近看见他心虚慌乱的样子,反而好笑。
现下听他说“一起出力”,云莺微讶,再看一看他涨红的脸,忍不住笑。
在床沿坐下,云莺沉吟中道:“好呀。”
赵崇讶然,重新看着云莺。
云莺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微翘:“但是陛下要先将养好身体。”
被弄乱的寝衣和针线整理好的时候,宫人送素粥进来。
云莺便喂坐起身的赵崇喝粥,如同他期待的那样,一勺一勺慢吞吞喂他。
而赵崇的这场风寒,过得三两日便几乎痊愈。
那身寝衣也已经缝制妥当,收尾的那几针,是云莺手把手教着赵崇一起缝制的,遂了他的心愿。
赵崇自然舍不得穿。
他没有应云莺的提议去试一试寝衣是否合身,只是含笑揽她入怀,低下头去吻一吻她的唇。
“钦天监已经卜定后日为吉亥之日,朕要去先农坛祭祀亲耕。”
“爱妃便与朕同去可好?”
云莺看向赵崇道:“这般场合,臣妾是否不宜同往。”
她晓得皇帝去先农坛祭祀亲耕会有百官同行,且那日百官也是要耕种的。
“难得有个出宫的机会。”
赵崇和云莺咬耳朵,“爱妃若愿同去,朕可以陪你去别处逛一逛。”
旧事
本朝重视农作,每年的耕耤礼十分重要。
皇帝也会于吉亥之日前往先农坛进行祭祀以劝农勤耕。
帝王仪仗队伍在天将亮未亮之际已从宫中出发,前往先农坛行祭礼。
娄昭仪站在阁楼顶层,看着远处蜿蜒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眸光随即一点一点沉下去。
这一次耕耤礼,陛下让云莺随行。
如是举动,很难不叫人多想,寻常情况下耕耤礼哪里是会让妃嫔随行的?
往前先帝尚在时,仍是皇后娘娘的太后娘娘也少有随行的时候。
陛下对云莺的看重已然到得无以复加的地步。
今时今日,眼见想要云莺失宠十分艰难。
便唯有让后宫妃嫔分去她的圣宠这一条路或容易一些。
云莺上元节才小产过。
她询问过太医,这般情况不仔细将养个一年半载是不能有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