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握住云莺的手。
他感受她手掌尚未洗去的属于香胰子的腻滑,动作一顿,沉默帮她净手。
“陛下?”
云莺终于还是主动开口问,“陛下怎么了?”
赵崇沉默帮云莺净过手,又扯过干净的棉帕帮她擦去手上的水渍,而后用寻常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朕亲自帮爱妃净手,爱妃打算如何报答朕?”
云莺仍旧认为赵崇十分的古怪。
可是看他眉目森然,想他这会儿心情大约很不好,便只温声道:“陛下要臣妾如何报答?”
赵崇搁下棉帕,眼风一扫,殿内宫人齐齐无声退下去,将阿黄一并带走。待余下他们两个人在,他指腹轻摁云莺的唇,语声带着一点命令的意味。
他对她说:“吻朕。”
云莺安静望入赵崇的一双眸子。
她在赵崇沉沉的眸光里看到执着与认真,寻不见丝毫玩笑之意。
这样的皇帝更不对劲。
虽然倍觉奇怪,但云莺没有费心去揣测赵崇为何如此。
她将赵崇摁在她唇上的手移开,靠近两步,离赵崇更近一点,踮脚的同时手臂环住他的后颈,凑过去吻一吻他的嘴角。一触即分的轻吻过后,她又吻一吻他的嘴角,随即辗转温柔吻过他的唇。
厌恶吗?抗拒吗?
不至于。
而赵崇也因云莺的不厌恶不抗拒松下一口气。
看,她当真不是那么讨厌他的。
过得半晌,两个人真正分开,云莺睁开眼睛看着赵崇。
她看见赵崇表情缓和,也听见赵崇道:“天气渐暖,爱妃不若帮朕做一身适合暖春穿的寝衣。”
云莺有些反应不及,愣一愣才不确定问:“陛下想让臣妾做寝衣?”
赵崇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好像没有问题,又好像问题挺大的。
“陛下也知臣妾不擅长女红,只怕做出来的寝衣,陛下穿着要不合身。”
云莺委婉提醒他一句,顺便将丑话说在前头。
赵崇道:“只要是爱妃用心做出来的寝衣,朕便不会不喜欢。”
只要这身寝衣她能用心做,香囊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
“臣妾明白了。”云莺无法,唯有应下。
花朝节在即,待花朝节过后再将这身寝衣做好,应当也没有不可以。
花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