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上能看到她把喷满油漆的塑料棚拆掉了,然后把随身带的贵重东西塞进车里,嗡的一声就骑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幸运的是,大哥的妈妈在抢救了一段时间后顺利脱离的生命危险,除了休养了几个月和掉了颗门牙外没有别的其他问题。
但尽管如此,大哥还是没能放过她,说什么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不光她报警了,大哥也报警了,除了报警还直接去法院起诉了她。
她用震楼器、故意伤害导致老人心脏病突发,足够她吃一壶了。
我把自己手里的证据借给了大哥,那些她上门捣乱、挑衅、故意报复我的行径,还有扎我轮胎的行为、以及她亲口承认是自己用的震楼器,大哥还警告过她家里老人有心脏病等等……
这些东西我打包发给了大哥,越发越气,恨不得自己也去告王梅梅一壶。
但我忍住了。
我们“复联”群一合计,力挺大哥的最好方式就是支持他。
怎么支持呢?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写了联名信,要求严惩滥用震楼器的王梅梅——明明她是噪音的传播者,还用这种方式恶劣影响整栋楼的生存环境和空间,甚至不顾我们小区的实际情况滥用,万一房屋倒塌,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群里的人都签了名字摁了手印,还有不少其他栋的人知道了后要求也加上他们的名字。
当我把这东西送到五层大哥手里,他热泪盈眶的反握住我的手:「兄弟…谢谢你们…」
其实说到底,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好受点,毕竟喷车的是我,可被直接报复还受伤的可是他啊。
如果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也一定不会拿老太太的生命作陪。
只能怪我没想到,王梅梅竟然这么狠!她是宁可错杀一万,不肯放过一个啊。
王梅梅是个法盲,她以为只要自己跑走了就不用承担责任,她甚至躲到了七十多岁高龄的老母亲家里。
直到法院给她妈那送去了传票通知她开庭受审,她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开庭那天我也去了,王梅梅没钱请律师,还顶着被老母亲扇得红肿的脸上了法庭,她请了个法律援助,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虽然之前没有因为震楼器告上法庭的先例,但这也算给了其他滥用震楼器的人一个警告。
最终,法官也看了我们小区提交上去的联名信,综合考量鉴于恶劣的社会影响和确实对老人造成了身心困扰,最终驳回了大哥50万的赔偿款,综合下来王梅梅要赔大哥家21万,其中还包含精神损失费三万块。
大哥勉强同意了,可王梅梅却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她是个无业游民,年纪这么大了还得靠啃老而活,这钱要是还不上,恐怕她住的那套房子就得法拍了。
王梅梅不服,向上级法院提出二审。
她觉得这不全是她的错,谁让老人自己得心脏病的,还不是她身体不好?
当庭更是指责张大哥一家用老人的性命在讹人。
大哥气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好在二审也维持了原判,王梅梅还是得赔那么多钱。
经过重重打击,王梅梅服了。
王梅梅走了,“复联”群也就再没人说话,我们又回归了大群,因为“同仇敌忾”的缘故,我们楼的住户格外团结。
后续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有段时间我发现楼上经常来来往往出入各种租房公司的中介,他们领着不同的人来看房,最终把房租给了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搬来的那天,为了跟楼上楼下搞好关系,还特意送了点自己做的牛轧糖当小礼物,她跑上跑下,阳光肆意的脸笑得可爱。
我们都很满意这个新邻居,毕竟很久都没碰到正常人了。
至于王梅梅,谁还记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