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哥儿,声音暗哑:“只此一次。”
陶青鱼立马点头。
“只此一次!”
方问黎脑袋往哥儿肩上一放,拥着人手臂收紧。
紧得陶青鱼发疼。
陶青鱼从这个拥抱里,感受到了几分后怕。他微微滞住,心里愈发自责。
真是奇了怪了。
犹豫了下,他缓缓抬手顺着男人后背,展现出了在他小爹爹面前才有的乖顺。
“别气了。”
“嗯。”方问黎闭眼,额头轻蹭哥儿的脖颈。
书院忙了一天,下山后在家不见人又着急一阵。后面不放心,又摸着黑赶过来。
他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情绪剧烈起伏,这会儿确实累了。
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感受到哥儿的存在,方问黎才放心。
没多久,他直起身。
还有长辈在家里,与哥儿在一边呆久了不合适。
他与哥儿出去,知晓明日一早陶青鱼就要起来去卖鱼丸。自己也打算跟着他早起。
“没什么事儿了,快去歇息吧。”方雾将煮好的鱼丸仔细存放好。
杨鹊打了个呵欠,率先离开。
灶屋里的灯灭了,陶青鱼带着方问黎进自己的卧房。
屋子小,床也小。
两人脱了衣服躺上去,身体轻微一动就能挨着。
方问黎干脆将哥儿直接搂进怀里。
陶青鱼也不挣扎,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许久没闻到方问黎身上的味道,这会儿还真有点习惯了。
次日一早,天不亮陶青鱼就爬了起来。
方问黎睁眼,随着哥儿一起起身。
屋外陶兴旺已经将东西都放板车上。两人只稍微洗漱,垫垫肚子后立即出发。
这个季节已经不冷。
要是天气好,走着走着就能在路上看到东方一点点升起的太阳。
不过今日云多,多半看不见。
路上也不好走。
虽是来往村子与县里的大路,但也是泥土路。
下雨后道路泥泞,行人跟牛马将路踩得坑坑洼洼,干了之后保持着原样,颠簸得不行。
方问黎第一次跟着哥儿起这么早赶路去县城。
他跟在哥儿一旁,帮忙在后头推着板车。
天还黑着,方问黎只能听见哥儿的喘息,偏头看到那格外明亮的眼睛,他道:“以往也是这么早起上县里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