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冲他一笑,虎牙尖尖微露。
周小六抿嘴,默默在桌底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赵绮就是这样,很是蛮横的一个人。他们周家的孙辈都不喜欢她,但无奈人是贵客,不能怠慢。
赵绮纠缠不下去,三个人得以继续填饱肚子。
这刚歇了气儿呢,还没吃几口,那边又说开了。
陶青鱼听着听着,怕自个儿气得胃胀气,默默停下筷子。
“周小五,听说你们大哥娶的是个村里的哥儿?”
一听这开头,就知道后面不是好话。
周小五心中觉着烦,但不得不应。她放下筷子,大大方方道:“赵姐姐,哥夫郎很好。我家不重出身,单看大哥哥……”
人还没说完,赵绮立马给她截了去。
“就是再不看,好歹也别从那种龌龊地方捡人啊。你是不知道,乡里出来的没学过什么大字。不知礼。你家好歹是代代学医,周伯伯怎么也不多掌掌眼……”
其他人被她的发言一惊,就连隔壁几桌吃饭的动静都小了。
呵,也只有赵县令这般勤政爱民的能教出这样的闺女了。
桌下,陶青鱼拳头握得咯吱响。
周小六一惊,他听自家大哥说过陶青鱼的脾气。这下真怕他暴起,连忙按住人的手。小声道:“不可,她是县令的女儿。”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周家得罪不气。
小小鸣水县,县令就是天。县令最受宠的女儿,那是万万不能动。
小辈这儿听着勉强能忍,他们也气,但知道捅大了倒霉的是自家。
不止周家人。
同桌的其他人听赵绮扯到周家,心里觉得不合适。
来人家家里吃席的,还真当自己是根菜。长辈都没说什么,要你说。
但他们心里虽同情周家,却也开不了口。
赵绮记仇,得罪了他们自己倒没什么,但她会请自己爹。到时候受害的就是自己家里。
忍一时风平浪静。
陶青鱼青着脸。
偏偏赵绮在鸣水县走哪儿都被捧惯了,只顾自己喜欢。说得更起劲儿道:“你家是不是被村里人缠上了?不是才定亲不久,怎么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
“难不成是那家人做了什么?或者是那哥儿使了手段?多半是……”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陶青鱼猛地撇开周小六的手,又是熟悉地脑袋一偏。“啊?你说你缠上了个村里的哥儿?”
他很不解大声问:“你用手段缠人家哥儿做什么!”
话一出,整个屋里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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