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那媒人自以为占了理,气焰更甚。
同来的人一看没戏了,也不争了。讥笑着附和道:“就是,这不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媒人吗?那以后陶家其他哥儿要找人说媒,可别巴巴地找我们。”
孟氏:“我不是来说媒的。”
瘦一点的媒婆手往腰上一叉:“你当我们眼瞎!”
“今儿上午你穿着一身红往陶家门外一站,还把鱼哥儿拦住了。不是说媒是什么!真当我们这么些年的媒婆白做了?”
孟氏一愣。
眼中迷惑闪过,转而瞬间清明。
好啊!
这小子算计都算到她身上了。
怪说要她穿一身红呢。
之前拦住哥儿说的那些话是他叮嘱的,她还以为就演着这一场戏呢。本想着后头当个长辈好好帮他跟岳家打好关系,没想到自己也身在其中。
“这鬼小子!”孟氏低骂。
陶家几个媳妇夫郎看人准。见孟氏的反应,加上之前的相处,心里对她跟方问黎还是有好感。
虽然早明白她有牵和的目的,但人家不明说。
比较跟前只知道嘴上嚷嚷的这一群人,高下立见。
马车走在村中路上,见快到地儿了,方问黎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也没动。
这一路上,他一遍一遍地用视线描摹哥儿的眉眼。看不够似的,越看精神愈发的好。
等到了陶家的那条小路,马车实在走不进去。方问黎才轻轻戳了戳陶青鱼的脸。
陶青鱼一动,又往他肩膀埋。
方问黎唇角微翘。
“小鱼。”
陶青鱼蹭着脑袋,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瞬间起身,匆匆拉开帘子跳下去。
脚下踉跄,好在攀住车厢稳住。
方问黎侧头看向自己肩膀,没有管那一处的褶皱。拿了东西,两人一同往陶家去。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邻里乡亲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
走到陶家院门,两人听见一声愤懑地怒喊:“你家哥儿这下攀高枝了!陶家傲气!干脆啊,全家一起搬县里去吧!”
陶青鱼一把将门推开。
“咚——”
所有人齐齐看来。
陶青鱼白着一张脸,但气势尤盛:“狗叫什么。不在自己家看门,跑我陶家来逞威风!”
那说话的人怒不可遏。
正要反骂,却在看见陶青鱼身边的方问黎后彻底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