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未靠得这么近过,于方问黎而言,似梦。若可以,他巴不得这样一直走下去。
但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睁开眼,停下脚步,身子也微微直起。“小鱼老板,松开我好不好。”
“不松。我的责任,我要负责。”
方问黎见这样犯倔的陶青鱼只觉得可爱。他温声似哄:“这般于你的名声有碍。”
“名声不能当饭吃。”
“但名声影响吃饭。”
“行。”陶青鱼干脆利落地换成搀扶方问黎的手,微仰头看他,“这样总可以了。”
这样的小鱼老板眼睛更圆,像猫儿。
方问黎:“也不行。”
“那我松了你能走吗?”
“能走,慢一点而已。”
陶青鱼犹豫了下,试探着将手松开。方问黎缓缓移动,走得有模有样,像个正中了药的人。
陶青鱼说话算话,将人送到家门口。
心里是真的担心自家爹等着急了,他随意挥了挥手就跑。没等方问黎说出道别的话。
人走了,方问黎也正常了。
“阿修。”
门后,阿修走出来。看方问黎的眼神跟看老狐狸似的。太不要脸了。
“主子。”
“是五日后吧?”
“是。”
陶青鱼跑回去的时候,他爹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拾好。见他来,高大汉子一把抓过他背上的篓子。
“作何用了这么久?山货也没卖。”
“瞧见人受欺负,帮了一把,耽搁了。”
这话说得他爹一着急,浓眉紧皱:“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陶青鱼笑得像狡猾的猫。
父子俩结伴离开没多久,那偏僻巷子里的万山崖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馆。
他浑身上下伤得不重,就是下身最为致命。再狠一点就能断子绝孙。
阿修见人第二次被推着出医馆的时候,心想着陶青鱼下手还是轻了,有时候还是该学学他主子。
五日后。
万山崖是个闲不住的下半身的。身上的伤还没消肿,那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人就急吼吼地按照和村中王家寡夫郎的约定,往村子后头的林子走了。
阿修跟了他半个月,摸清了他的单调又乏味的生活习惯。
不是上街喝酒逛窑子,就是每逢三或五跟村中寡夫郎打得火热。
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找刺激,最喜欢约着一起上山。
也是难为还没娶亲的阿修,看这些瞎眼睛的东西。
他们上山的路阿修走过三次。这会儿是带着自己主子,有种去看人家活春宫的刺激感。
不过更为刺激的应该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