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些剐蹭伤痕,何禾放心了,她拍了一下阿布的肩膀:“你死了就说不了这话了!”
阿布的脑袋也跟着她转:“嗯。”
何禾抬头:“你还‘嗯’!”
“那说啥嘛。”
“笨蛋。”何禾又开始哭,“快说你是笨蛋。”
阿布没说,他就笑着看何禾:“哭啥。”
“害怕。”
“怕啥。”
“怕你死了。”何禾抹开眼泪指着阿布说:“不准再说‘死就死了’这句话!”
阿布看着何禾满脸泥巴的脸,她一直都可爱干净了,手不能脏,鞋子不能脏。
现在她浑身都是泥巴。
阿布想给何禾擦擦眼泪,他一抬手才发现自己t恤还有胳膊和手上全是泥巴。
他咧嘴笑:“嗯,不说了。”
“你真是笨!笨死了!”何禾这时候理智回归,她不敢抱阿布了,她抓着阿布的胳膊,胡乱抹着眼泪。
“别哭。”阿布原地蹦了两下,“没事,活着呢。”
亓行舟和一堆人都跑过来了,他站在何禾身后问:“咋上来的!”
阿布举起满是红泥的手嘿嘿笑:“垒砖嘛。给它垫上去的。知道我救它呢,也不叫了。”
“可把你厉害死了。”何禾掉头往车上走。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拉阿布的手。
两个浑身泥巴的人,安静地坐在车斗后往医院去。
何禾拉着阿布的手,阿布反过来紧紧握着她。
何禾看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又看看阿布。
他看着她,眼神与嘴角是她认为这绝对不会再是她自以为是的喜欢。
她想问,可她觉得不重要了。
何禾抬头望着她版纳日记
◎20200806—“他们有的,你也得有!◎
车子路过另一处小象落难的水塘,何禾看到站在路边看无人机操作台的路远山。
“姐!”何禾喊了一声。
她跪着立起身子,在亓行舟避开各辆消防车、市政车、大卡车,还有喇叭的人声指挥与挖掘机轰隆隆的声音中,她拍了拍阿布的肩膀给路远山看。
“他没事!”何禾的声音被噪杂紧急的救援现场淹没。
他们被亓行舟带着离路远山越来越远,路远山挥了挥手。
去了医院,简单的擦伤在急诊中简直不算什么大事,没了路远山,亓行舟就忙前忙后地带着阿布检查。
清理了伤口,最后以防万一要打一针破伤风。
等亓行舟交钱的时候,医院大厅的电视机上在放小猪佩奇,何禾和阿布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