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啊……
啊???
-
虞礼平常睡觉时很少做梦,今晚不仅做了,甚至不止一个梦。
连续三个简短又无厘头的连续梦境结束后,唰得睁眼时,入目是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黑漆漆。
等视线稍微适应了昏暗,她缓了口气,摸过床头在充电的手机,摁亮锁屏一看,才凌晨两点十二分。
手机自动息屏后,光源消失,房间里又重回黑暗。
虞礼完全想不起来刚才三场梦都梦到了什么,脑海里只有模糊零碎的几个画面,总之胸腔鼓噪得厉害,再怎么闭眼也毫无睡意。躺着躺着甚至莫名觉得闷热,便坐起来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近几个月来她睡觉都很规律、睡眠质量也都很好,像此刻这种失眠的体验仿佛已经久违。
清醒到接近三点时,又莫名口干舌燥。偏偏昨天睡觉前忘了带水上楼,虞礼看着自己摆在床头的空杯子,犹豫之后还是决定下楼倒水。
凌晨三点下楼也是第一次。
尽管知道各个房间隔音都很好,而且今晚楼上也只有自己和江霖,虞礼走楼梯时还是尽可能放轻动作,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
走出房门时还特意捎上了手机,本意是想借手机的光亮照明,结果下到一楼了才意识到有点多余,因为不论楼梯还是客厅、亦或是她要去的厨房,每一段路都亮着盏暖色的壁灯,不是非常明亮,但足以让人看清要走的路。
或许是特意为乔霜阿姨和江叔叔留的灯,虞礼心下猜测,毕竟他们有时候的确会不打一声招呼地在半夜突然晚归,偶尔白天清晨在餐桌看见他们时,虞礼总是会有点惊讶,而江霖对此表现得倒像是习以为常。
喝完半杯水后,渴意和热意都消减了大半。
虞礼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在餐厅兀自坐了一会儿。
墙上的挂钟有规律地左右摆动,寂静的深夜里,每一声嘀嗒都格外清晰。
一个人坐着坐着,她忽然慢慢地弯下脊背,胳膊横过来搭在桌上,最后脑袋也完全低垂下去,整个人变成了埋头趴下去的姿势。
……呜。
臂弯偏凉的皮肤接触到脸颊,是难以自制的烧热。
但应该不是真的发烧。
只是感觉……害羞吧。
昨天傍晚发生的事跃入脑海,她忍不住地想起江霖吃的那根雪糕。
那是……
那是被她咬过的啊!
但他居然毫不介意地吃掉了??
这难道是没关系的吗??
就算现在照不到镜子,虞礼也毫不怀疑自己脸色一定红得超厉害。
所以失眠也是因为午夜梦回吗,毕竟夜深无人时从梦中醒来总是很容易想起一些白天的事……
任由温度兀自攀升了一会儿后,虞礼撑着餐桌重新支起上半身,不太清醒地想着回去睡觉前得先给自己降降温才行。
于是混混沌沌又顺理成章地想起昨天回家后,那被江霖塞进冰柜里的一大袋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