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回来了,虞礼只是没想到他口中所谓的“苦力活”是帮忙拆礼物。
“每年都拆得累死。”江霖一副今年终于有人帮忙的表情。
怎么还会有人嫌拆礼物累的,虞礼笑了一下,但人站在衣帽间门口没动:“很着急拆吗?”
江霖表情换成了“你不会出尔反尔不帮忙吧”。
“我是说,”虞礼诚恳地与他对视,并同样诚恳地建议,“或许我们应该先写作业。”
“……”
高三啊。
每天都是逃不过的学习,逃不掉的作业。
连生日都无法作为喘口气的理由。
大概是江霖面上的不情愿表露得过于明显,虞礼都以为他下一句可能是想抱怨了。
“拉一把。”
坐在地上的大少爷朝她伸出手。
虞礼眨了眨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简单使了下力后发觉单手很难将人拉动,于是又换了两只手一起拽他。
她身体微微后仰,发力姿势不准确但努力,下意识念叨着:“起……”
力气不够所以试图用意念么。
江霖心下好笑,身体却配合着她的“起”字,顺着她拉拽力道的方向,暗暗使了大部分力气,总算顺利地站起来了。
大约是看他没什么干劲,虞礼直接一口气将人拉到书桌前,按着他坐下才结束。
“要不今天不做课外练习了,”她歪着脑袋说,“作业写完就好。”
江霖扬眉看她:“这是过生日的特权?”
“嗯,是特权。”
虽然貌似并不值得一提。
-
日历翻过一页,年岁增长一些,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寻常的生活依旧寻常地度过。
习惯地提笔填满一张张崭新的卷面,习惯地应对一场场突如其来的小考小测,依旧祈祷有体育课的日子能够下雨,也为偶尔不算拥挤的食堂感到欣喜。
平静无波的日子晃晃悠悠地逼近十月。
好消息是就算作为紧张的高三生,国庆依然有七天满假。
坏消息自然是更多白花花的卷子从前排一张张传下,分不清科目也几乎数不清张数,总之轻而易举将人淹没。
谢楚弈刚开始还能仔细地将发下来的试卷整齐对折,等折的速度赶不上发的速度后就逐渐丧失耐心,最后索性全部归拢到一起就不管了。
“反正我也不会写。”他说。
江霖不理解他哪来的底气那么理直气壮。
“放假准备去哪儿?”
聊这个谢楚弈还能提起点精神,侧转过来道:“去隔壁省挺出名的那个海滩呗,今年夏天都还没看过海。”
江霖慢条斯理地清点着作业,一心二用地回他:“咱这儿就是沿海城市你还非得跑隔壁省去看海?”
“感觉,感觉不一样啊!”谢楚弈强调,又道,“定个时间我来买票,把妹妹也一块儿带上怎么样。”
江霖停下动作,看着他:“我有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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