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轮。”季怀邈确认仪表数据,沉声说。
起落架被收进机身,飞机继续驶入云霄,跨过云层,飞翔在航路上,奔向目的地。
这一折腾,季怀邈回津连港的航班也跟着晚了。休息间隙,他吃着机组餐,看着窗外的晚霞。
机场总建在远离市区的空旷地带,在远机位停着,往天边望去,没什么遮挡。
他又叹了口气,看时间。观察员笑着问:“怀邈哥,你今天怎么了,老叹气。”
“哎,今天啊。”季怀邈又长叹一声,“今天我老婆过生日啊。”
右座机长“哎哟”一声,说:“你老婆在津连港?这咱飞回去,怎么也得十点了。”
“是啊。”季怀邈抓抓头发,“我昨天还跟我媳妇儿说顺利的话,能八点到家。”
右座大哥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这行没办法,多适应。”
季怀邈搓了搓脸颊,转了转脖子。时隔多年,这是他能陪阮林过的麻油
季怀邈跟着阮林一起出门,在蓝天街这么一走,真切感受到了阮林的人气。
每个碰到他们的老人家,都会过来拍拍阮林,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今天早上季怀邈冲澡,阮林闯进浴室拿东西。季怀邈没忍住,拽过他的手腕,两人很快就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神志再清醒过来时,阮争先已经打第二个电话催他们回家吃饭了。
从昨夜到今晨,运动过度,所以阮林现在走起路来还是不太舒服。老人家手劲儿大,每次被拍,阮林得强撑着力气才能不哆嗦。